原來她不是男人,是女扮男裝的女人。
宇文潞一臉的幸災樂禍,“看清楚了嗎?對面床上躺着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的夫君?這回還說不說我是挑撥離間?”
沉央腦袋裏轟的一下沒了聲音,想被人當頭來了一棍,耳朵裏也轟隆隆的,他們說什麽她都聽不見。
宇文潞見她沒了反應,從身後擁住她,捧着她的臉,強迫她站在窗口看清楚,“我問你呢?看清楚了嗎?那就是你口中會相信他的夫君,他跟你說出門是因爲有事,可他口中的事情就是出來跟别的女人厮混,睡在别的女人床上。”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搖搖偷,眼睛通紅,争莫要流下淚來。
“怎麽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都親眼看見了?怎麽不是?”
賽吉覺得而這個時候添油加醋的很有必要,不大自然的順了一把頭發,滿臉不耐煩,“世子爺,你們到底有事沒事?要是沒事的話我可要回去睡覺了,沒看到人家這兒正辦事兒呢嗎?”
這句人家說出來驚的賽吉自己雞皮疙瘩都抖落一地。
可沉央沒空糾結那些有的沒的,她現在腦袋都是懵的,就算是親眼看見了,也還是不相信那就是馮夜白。
他對自己的好都是真的,說愛她的時候眼睛裏是溫柔的,他心疼她的時候會掉眼淚。
一個男人,他們被人追殺的時候她都沒見他哭過,唯一見他哭過的兩次,一次是在她生孩子的時候,一次就是在看見她手上皴裂傷口的時候。
她做了那麽難吃的菜讓他嘗,他都沒嫌棄難吃過。
江水那麽漂亮的女人,他也說及不上她。
何況他們之前還有個小金魚呢,那是他們的孩子,是馮夜白的第一個孩子。
之前被皇帝的人追殺的時候,他拼了命也想保護她的安全。
這樣的人,叫她怎麽相信他會睡在别人的床上?
“我不信你,那你們都在騙我,我才不信你。”她轉身推開宇文潞,推開門跑了出去。
宇文潞追出去,跟她到了賽吉的房間。
其實賽吉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不過屋裏這場景确實夠叫人誤會的了,衣裳扔的滿地都是,滿屋子的熏香和着酒味兒,直沖的人鼻子發酸。
剛才隔着一扇窗戶,隔着幾丈遠的距離,她就算看清了也有理由不相信。
可這會兒進來了,跟他站在一個屋裏了,她就站在床榻邊兒看着他,那張臉,她究其一生也不會忘記,天天見天天想的臉,還有扯散的衣服底下縱橫交錯的傷疤,那是爲了救她受的傷,傷口結痂了還是猙獰,每一道傷口傷在什麽位置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現在似乎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她哽咽着,彎腰去拉他,“夫君,你......你怎麽會在這兒呢?你起來,我們......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我會好好聽你解釋,隻要你說我就信,你起來跟我解釋好不好?”
賽吉把她推開,“他喝醉了,已經睡着了,你就别白費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