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把他的話來來回回捋了一遍,點點頭,轉身下去了。
雖然那藥不會害人性命,可吃了畢竟對身體不好,宇文潞心裏還是不想她受傷害的,他對别人再狠,對她終歸是存着一池子溫柔的。
沉央他們來的時候,尚梅也知道,可她在這府裏根本就說不上什麽話,身邊也沒有個能使喚的動的人,想去打探打探到沉央他們來到底來幹什麽也不能。
尚梅就在宇文潞背後站着,見他癡癡的望着沉央進去,又煩躁不堪的在亭子裏來回踱步,整個人焦躁不安的很。
她開始是不知道他肚子裏打的什麽主意,可是方才聽見王妃房裏的丫鬟去換茶的時候說要往茶裏下藥讓蔚敏跟梁無玥吃下去。
下藥?這能是什麽好事?
她知道宇文潞心裏一直惦記着沉央,就連他帶回府的那些姑娘也都和沉央要麽是鼻子,要麽是眼睛,反正總有一處是相像的。
尚梅以爲他隻是偏執了些,就像沉央之前跟她說的那樣,他本質不壞,興許隻是一時過不來這個檻,等過段時間,他徹底把她給忘了就好了。
可誰成想他今天居然還變本加厲,想趁馮夜白不在的時候動手腳,這根本就不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宇文潞。
尚梅心裏吓了一跳,按住狂跳不止的心,每靠近他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刺的她心痛。
終于到了他身後,尚梅連手都在哆嗦,戰戰兢兢開口,盡是不可置信,“你要對我們家主子做什麽?”
宇文潞兩條眉毛糾纏在一起,轉身看了她一眼,出言諷刺,“陪你們家主子?你别忘了,你已經嫁給我了,她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
“不過......”他忽然像想到了什麽似的,斜挂起一邊唇角笑起來,“要是可能的話,你們以後倒是能做姐妹也說不定。”
尚梅被他這幅表情吓的不輕,一面後退,一面搖頭,“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樣是害她,你不是喜歡她嗎?你既然喜歡她,爲什麽要害她?”
宇文潞滿不在乎的沖她搖搖頭,“你懂什麽?你知道愛而不得的那種滋味兒嗎?你知道我每天看着我愛的人愛着别的男人,在别的男人懷裏躺着,依偎着的時候,我心裏是什麽感覺嗎?我沒有一刻不想把她搶過來,我沒有一刻不盼着馮夜白去死。”
都說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可男人要是嫉妒起來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他是魔怔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曾經多不可一世的一個人,能看上眼的隻有權勢,和共謀天下的大業,可現在徹底被絆住腳了,他甚至常常想,要是他做了皇帝,皇後不能是衛沉央,這錦繡河山不能跟她一同分享,這天下他不要也罷。
在他看來,那些來指責他,說他瘋了的人都是可憐人。
他們不懂這種感覺,不懂愛上一個人是如何辛苦,恨一個人卻不得不成天把他裝在眼睛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