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客棧門口張望,遠遠的見馮夜白抱個人回來,知道是沉央,一顆心安安穩穩落了地,可等離近了看見馮夜白炭黑的一張臉,她心裏登時又揪緊起來,這......别不是出事了吧?
兩家而=兒各自回去了,關上門,各說各的事,誰也不幹預誰,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哄媳婦兒這種功夫活兒,誰也幫不了誰。
“今天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奶娘看見兩人臉上的顔色都不大好看,抱起小金魚,匆匆忙忙出去了。
馮夜白把她放在床上,脫掉鞋子一面給她揉腳,一面想着措辭,“我不能回京去,薛寅那邊兒又得時常聯系着,所以就讓他派了人過來把京城那邊兒的消息說給我聽,可又怕皇帝派人跟着,宣導茶館酒樓又太惹眼,思來想去所以才選了這麽個地方,真的是去辦正事,再說了,咱們現在這個處境,就算我真的想偷雞摸狗,也得有那份兒心才行啊。”
沉央揪住了他話裏的重點,“你還真的敢這樣想?”
馮夜白伸手在她臉上抹一把,“我哪兒敢啊,家裏已經有一個你了,我哪兒還敢這麽做啊?”
“你沒洗手,别碰我的臉。”她嫌棄的躲開,自己用袖子擦擦臉,“髒死了。”
“剛摸過你的腳,自己的腳還嫌棄?”他聞聞自己的手,聞完了直皺眉,“臭死了,你是女人不是,腳怎麽這麽臭?”
沉央臉一寸寸的紅到脖子根兒,“哪兒臭了,要是真的臭,你以前怎麽不說,再說了,我也沒讓你摸我的腳,是你自己要給我揉的,怪不了别人。”
“不臭,逗你的。”
他作勢要去吻她腳背,沉央把腳縮回去,就差頭頂冒煙來證明自己已經熟透了,“你......腳怎麽能親呢?我......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别岔開話題。”
馮夜白也拿出跟她對峙的姿态,表情一裏一裏凝固了,揪着她的衣領先發制人,“那你這是什麽?還女扮男裝?你自己看看這不倫不類的像什麽樣子?我不是不讓你跟蔚敏胡混嗎?”
她咕咕哝哝,說話委屈的不行,“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在做什麽,可是那地方不讓女人進,我們隻能這樣。”
怎麽又變成了審她呢?什麽時候他又變成了有理的那一方了呢?”
還沒想明白呢,他又指着她胸口嫌棄起來,“胸呢?本來就沒多大,現在好了,一點兒都沒了。”
她以前是不介意這些的,可後來慢慢兒懂了,也開始介意了,他嫌棄的跟真的似的,沉央不服氣,挺挺胸脯反駁,“誰說沒有了?等我把裏面的束胸拆了就有了,反正......反正再小也比你沒有的強。”
他嗤一聲,“小家夥兒!”
沉央頂回去,“老家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