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馮夜白?你還活着?你沒死?”
這還盼着他死呢,馮夜白亮亮拳頭,照着他左邊臉又來了一拳,“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你親誰了?”
他就這德行,喝醉酒了,什麽話都說,心裏有什麽事兒都兜不住,這要是那天被皇帝的人抓了,不用嚴刑拷打,灌他幾壇酒,他自己就把什麽都撂了。
“你沒死,那沉央呢?她是不是也好好兒的?我原還說你瞎逞能,去找你們呢的時候,到了遂甯,碰上個人說你們......”
又隻說了半截話,迎面飛來一腳,他想躲來着,可酒後餘威仍在,沒躲開,結結實實挨上了,小姑娘似的被踹翻在地,扶扶下巴,自覺理虧,氣歸氣,可他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他親了人家的媳婦兒,打他兩圈都算是輕的了,換做是他,估計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馮夜白是挺想殺人的,可宇文潞不能死,隻能先揍他一頓解解氣,得虧宇文潞也是個練家子,打小學功夫之前先學的就是挨打,所以這幾下疼歸疼,可還不至于打的他起不來。
“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宇文潞擦擦嘴角站起來,“我就這毛病,喝醉酒了愛胡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能解釋的清,你聽我跟你解釋,那天其實是這樣......”
解釋?還是故意跟他炫耀過程?馮夜白不想聽,揪着領子把他提起來,“你親她了?”
這是要逼他自己親口承認,沉央從沒跟他說過這件事,不知道是因爲護着他,怕自己一怒之下殺了他,還是因爲别的什麽原因,看來在他走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兩人之間的确發生過不少他不知道的事。
宇文潞想借着酒勁兒糊弄過去的,可現在看來,糊弄是糊弄不過去了,馮夜白可不是什麽善茬兒,他不怕他來找自己的麻煩,就怕他回去跟沉央較勁,大男人家家的,現在也開始變得矯情了,他是見不得沉央受半點委屈,就算人家有正牌兒夫君也不行。
“親了,是我親的,不過不關她的事,是我強迫她的,她不願意,原本想抽手給我一巴掌來着,可是心裏又怕打了我我不幫她進宮,所以忍下來了,事兒都是我一個人幹的,跟她沒關系。”
這話說出來他心裏就跟鈍刀子割肉似的疼,他一直都拿這個騙自己,說她沒打他是因爲舍不得,可現在騙不下去了,他很清楚,衛沉央心裏頭沒他,不打他,不過是怕他翻臉罷了。
可這話說出來是一種味道,聽得人品出來的又是一番滋味兒,這話歪的可太厲害了,全都是向着沉央說的,沉央那頭呢,連提都沒跟他提過,莫不是也打了偏袒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