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過這件事之後,沉央至少肯定了江水對馮夜白沒有要舊情複燃的意思,不過江水和她的未婚夫,似乎關系不大好,他未婚夫像是知道江水跟馮夜白以前的關系,沉央無意間聽見他們吵架,爲的就是馮夜白的事。
魏極看起來挺斯文的一個人,沒想到吵起架來卻中氣十足,一嗓門吼出來,連沉央都吓得直發抖,可江水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争吵,一開始還能拿出脾氣跟他頂撞幾句,到後來吵累了,所幸任他去說,男人跟女人吵架,多數都是女人無理取鬧,可到了江水這兒,魏極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個。
沉央後悔自己不該來院子裏練步,她聽見江水和魏極的說話聲就躲起來了,她以爲他們應該會回去吵,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麽吵着看起來總歸是有損面子和主人家威嚴的,可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不在乎,沉央站不住了,樹後又沒有石凳,隻好支起傷腳倚靠在樹上,聽魏極訴委屈,“我看自從這個馮夜白的來了之後,你的心就沒往我身上放過,你是不是想跟他和好?江水,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江水聽起來并不是很想搭理他,聲音懶懶散散,提不起力氣,“我們倆幾年前就斷了,你少拿這個跟我說事兒,他對我有恩,救過我,現在落難了,我不能不管。”
“他是朝廷點名道姓要殺的人,報恩歸報恩,沒必要把命都搭進去吧?”
“你要是怕受連累的話,我現在就帶着他們離開,死也不死在你這兒,放心,絕對不會連累到你半分。”江水說這話的時候不像是在賭氣,魏極大概是怕了,聲音軟下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說讓你走。”
“你讓他們走不就是在變着法兒的趕我走?魏極,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可沒這麽貪生怕死,現在是怎麽了?這你就害怕了?”
魏極回答的有些避重就輕,“你是不是想跟我分開?”
江水沉默了。
“你心裏還是挺喜歡那個馮夜白的吧,最近這段時間關于他的傳聞很多,你是一樣都沒落下,甚至還叫人出去掃聽消息,你是不是很後悔當初離開他?”
越扯越遠,江水沉默後,緩緩開口,“那你娶李嫣的事呢?我說過什麽嗎?你們的成親的婚禮還得我-操持,進門之後她做大我做小,永遠都被人壓着一頭,你要娶她的時候想過我沒有?”
這次輪到魏極沉默。
“我的出身你是知道的,我很高興你不嫌棄我,可你當初既然答應我了不會再娶,就不該負我,眼下你既然做不到,那我也不能強求,我替你操持完婚禮咱們就好聚好散吧,你給我的那些首飾金銀我都留着,我隻拿自己該拿的,咱們還是分道揚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