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夫妻兩個分開了,這個拿捏不住的時候,另一個就能派上用場了,其實說白了,今天這場,沉央就是個棋子,用來掣肘馮夜白的工具,人說打蛇打七寸,這句話用在人身上一樣,馮夜白的七寸不在自己身上,是衛沉央。
男人做到他這個份兒上,沒有三妻四妾才是不正常,他隻有衛沉央一個女人,不管對外怎麽表現得毫不在乎,可心是騙不了人的,沒見過這麽癡情的男人,等一會兒衛沉央來了,看他還怎麽跟他鬥。
沉央喝茶喝的好好兒的,皇帝那邊兒突然來人了,在太後跟前嘀咕幾句,太後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望着衛沉央,從聲音就聽着心情不大好,“你們家王爺在宴上喝醉了,你不是說他一喝醉就有頭疼的毛病嗎?現在準你過去照顧了,趕快去吧。”
傳話太監躬腰對她做個請的姿勢,“王妃,您跟奴才走吧。”
她往下一蹲,卻行退下了。
引路太監路上一句話也不跟她說,隻顧提着燈籠埋頭往前走,也不管她是不是跟的上。
沉央咂摸出不對味兒來了,放慢了腳步故意落下來,哪兒那麽好的事兒啊,皇帝今兒叫他們來,心裏就是别憋着壞呢,怎麽可能那麽好心,該不會是那她當人質用來威脅馮夜白的吧?
越往前走她心裏就越是不安,快到焦安殿的時候,她停下來,怎麽也不肯走了,“這位公公,我......我突然覺得很不舒服,能不能勞煩你去幫我找個太醫?”
不過人家顯然不信她的,舉着燈籠往她臉上照了照,語氣也不如之前輕松了,“前邊兒就到了,您就别爲難我麽這些做奴才的,皇上讓請您過去的,您要是不去,我這兒沒法兒交差啊。”
果然是皇帝,這麽看來,馮夜白八成是跟皇帝杠上了,皇帝沒法子了,所以想拿她去威脅馮夜白,她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本來吧一家三口的命都堵在他身上就聽冒險了,她不能還做他的拖油瓶,她才不去,任憑那小太監怎麽勸,她就是不肯走,賴在地上撒潑打滾說自己肚子疼,然後趁那太監不注意,探頭探腦過來看的時候,抄起地上的石頭就往他腦袋上砸,她使了吃奶的勁兒,下手也狠,太監連喊都沒來得及喊就倒在血泊裏了。
沉央沒工夫去試探他是死了還是昏了,她第一次傷人,還是在宮裏,傷了皇帝的人,吓都吓死了,哪兒還敢過去探他鼻息?拔腿就跑,不管往哪兒跑,隻要她不出現在馮夜白面前,隻要不讓皇帝抓住她,馮夜白就沒那麽多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