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宮門的這一段路倆人還是能一起走的,過了這段路,就你走你的她走她的了,焦安殿和禦花園是兩個地方,隔的也有些距離,馮夜白原想送她過去的,一轉身看見了薛寅夫妻,薛寅本想躲,沒躲過去,隻好硬着頭皮上去跟他打招呼。
“王爺,您也是剛到?”
馮夜白嗯一聲,看了眼薛夫人,把沉央從身後拽出來,“這是尊夫人吧?正好,我們家這位,正兒八經的也是頭一次進宮,年紀小,認人,怕生,不知道薛夫人能否帶内子一道進去?”
薛夫人看向薛寅,薛寅忙不疊點頭,“自然是可以的。”捅自家夫人一把,讓她表個态。
薛夫人也是個聰明人,聽見自家夫君這麽說,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利害,上去親親熱熱挽了沉央的手說,“王妃是第一次進宮?這宮裏大是大,可總顯得冷清,我帶您進去吧,正好一路上還能看看宮裏的景色,跟咱們坊間看見的可大不一樣。
沉央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跟薛夫人進去了。上回進宮她藏再薛夫人的馬車座底下,誰能想到今兒竟然就能跟她手挽手的一起進宮,她還一口一個王妃的叫着,現在這樣看來是有巴交的嫌疑,可過了今天沒準兒她們一家就成了朝廷的通緝犯也說不定,到時候薛夫人要是知道了,臉上的表情還不定有多好看呢。
薛寅向馮夜白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他先行,馮夜白沒動,站在那兒,一直看着沉央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人了,才甩甩袖子要走,薛寅忙啓步跟上,谄媚道,“王爺跟王妃還真是恩愛啊,王妃看着是挺小的,王爺好福氣。”
馮夜白牛頭看他一眼,“薛大人不比如此恭維我,你我心裏都清楚,皇帝邀請我麽赴宴的原因是什麽,我今天晚上八成是過不去了,皇帝一心想讓我死,今晚上這場鴻門宴,還不知道裏頭藏着什麽貓膩呢?”
薛寅擦擦額上的汗道,“王爺這麽說言重了,皇帝不是說了嗎?過冬至節,太後嫌宮裏冷清,讓我們進宮熱鬧熱鬧。”
“薛大人好歹也在官場這麽多年了,不會連這點兒障眼法都看不透吧,今兒的主角是我,單看皇帝要給帶什麽帽子了,若是這帽子戴的足夠高,沒準兒我今兒就折在這兒了,要是不夠高,禦花園還有一位呢,頂上也夠了。”
“那王爺的意思是......”
“薛大人的那個人證現在在何處?”
薛寅道,“就在下官府中,下官一直找人看着他,他也怕死,老實着呢。”
馮夜白在薛寅肩膀上拍兩下,“我想做的就是薛大人一直以來想做的,今天就是個好機會,薛大人還等什麽呢?”
薛寅吓了一跳,“王爺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