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煩躁的擺擺手讓他上一邊兒去,“我帶你來不是叫你婆婆媽媽煩我的,滾一邊兒去。”
來祿一屁股在他面前坐下,嘴裏振振有詞,“奴才就是來保護您的,您要是有個什麽事,王爺那兒奴才可不好交代,您這身子可不止是您自己的,還是奴才的命,小磕小碰的,奴才都受不起。”
“少啰嗦,跟個老媽子似的,去把筆墨給爺拿來,爺要寫信。”
來祿麻利的去把筆墨給他拿來了,一邊兒研墨,一邊兒嫌棄,“您字兒能不能寫小一點兒?那鴿子腿就那麽大,回頭再塞不下,廢話就别寫了,回頭見面兒,想說多少說多少,還有您那比劃,能不能工整點兒,回頭王爺再看差了。”
他在旁邊兒嘟嘟囔囔,宇文潞腦仁兒都要被他吵炸了,毛筆一甩,甩他一臉墨水,“是我寫還是你寫?滾蛋!再啰嗦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本來就已經夠煩的了,這死奴才還在旁邊兒叽叽喳喳,吵得他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他把皇帝弑父篡位的事跟宿王說了,怎麽也算是個法子,皇帝隻要這謠言一起,皇位肯定是坐不穩了,本就不是民心所向,再加上還有高祖皇帝留下的聖旨,隻要他弑父的消息一冒頭,宿王要奪天下,借着高祖皇帝的名義,起兵也就有了正當名頭。
來祿把他寫好的信收起來卷進小紙筒裏,綁在鴿子腿上,趁晚上,夜深人靜,撒手放走了。
送走了信,回來看見宇文潞失魂落魄的望着燭台發呆,來祿又去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個衛沉央值什麽?隻要您想,什麽樣的姑娘找不着?不值當爲了她一個傷情。”
宇文潞歎氣,幽怨的怼了眼來祿,“你懂個屁......馮夜白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呗。”來祿咦了聲,“您撬牆角該不會是被他發現了吧?”
這話說得的,什麽叫撬牆角?他什麽都沒幹,怎麽就成撬人牆角了?雖然昨晚上是做了點兒出個的事,可就那麽擦了一下,認真論,其實她也不吃虧,自己長得也不差,多少姑娘後邊兒排着隊的要嫁給他,比馮夜白那種春将老的男人好了不止一星半點,要說吃虧也是他吃虧才是,還撬牆角呢,他土都沒扒拉開,怎麽撬?
這些話犯不着跟來祿說,他也就在心裏自己想想,馮夜白回來了他心裏還是挺難受的,情這個東西是怪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