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綸可沒那麽好說話,“男女有别,人言可畏,現在京城到處都是您的通緝令,這個時候,您還是收斂些的好,您今兒讓我們主子吃了飯,我們做奴才的感謝您,可一碼歸一碼,王爺不在,我們做奴才的理應照看好主子的方方面面。”
合着馮夜白走的時候就不放心,還專門吩咐人看着衛沉央呢,那他這個當丈夫的做的可是夠絕的了,隔着那麽老遠,還伸長了手管着家裏的事,也是怪爲難他的了。
“别說的一副好像我把你們家主子怎麽着了似的,爺好不容易慈悲爲懷一回,還叫你們這麽猜疑,馮夜白教的一群好奴才啊,那行,那下回你們家主子再有個什麽事,爺就看着她死,什麽都不管行了吧?”一群白眼兒狼似的廢物,他舍了臉皮,費勁巴拉的勸人,一個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全都不領情,真是,沒事兒充什麽好人,活打了嘴巴子簡直!
對馮夜白來說,這一群都是忠心的好奴才,正因爲是好奴才,所以才不敢輕易的把真相告訴衛沉央,她要是知道擄走她孩子的人是皇帝,不得拎着刀上皇宮去找皇帝拼命?所以還是不給她知道的好,眼下他們也拿不定主意,隻能等馮夜白的回信。
皇帝出師告捷,這幾日心情不錯,那幾個内侍做事他放心,絕不會留下什麽破綻,現在就擎等着看馮夜白那邊的戰況如何了,他這邊不急,事事都能周旋,水師那邊,先帝死前根據馮夜白的口述想出過應對之法,隻不過還沒來得及過軍機處,皇帝在翻禦案上的奏章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拿出來商議後,底下大臣都對他贊賞有加,這也算他登基以來小有成就的一件事,自然難抵沾沾自喜。
皇帝不知道納玉之前跟瀛洲有過一段,馮夜白好容易送走了瀛洲,他現在又把他找回來給納玉看病,實在很有些成人之美的意思。
納玉終日郁郁寡歡,身體上的病是其一,心裏上的病才是最緻命的,皇帝可不管什麽病不病的,過程如何他不在乎,他隻看結果,隻要結果是他想要的,過程怎樣都無妨。他這段時間堅持下了早朝之後去看納玉,來了就同她比肩坐着,從她嘴裏問一兩句關于馮夜白的事,或者幹脆就不說話,就這麽枯坐着也不覺得煩,反而從中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來。
納玉就淨撿些無關緊要的事跟皇帝說,每回隻要一問到馮夜白跟宿王有沒有勾結的時候她就避而不答,時候長了,皇帝也看出來了,她是有意偏袒,至于馮夜白跟宿王,就算沒有勾結,關系肯定也不幹淨,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他手上現在握着馮夜白兒子的性命,還怕他不妥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