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回是尚梅先進,看見宇文潞吓一跳,壓着狂跳不止的胸口轉身叫沉央,“主子......這......您看......”
沉央邁進來一看,無奈翻白他一眼,再不像前幾次那般驚慌,倒像是已經習以爲常,慢不騰的挪過去坐,對尚梅道,“你去把曹德綸叫來,問問他王府的守衛究竟是怎麽回事?王爺不在他們就是這麽敷衍我的嗎?怎麽随随便便什麽人都能進來?”
宇文潞捏着杯子在手裏把玩,邪邪一挑唇道,“來者是客,你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
“别,我們家可沒有您這樣的貴客,我家夫君不在,你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回頭叫别人看見了又要說是非。”
馮夜白前腳剛走後腳他就來了,不是别有用心是什麽?擺明了是故意的,沉央不待見他,沒給他擺好臉兒,給尚梅遞了個眼色讓她快去。
尚梅收到沉央的眼色,也看出這幾次三番的,宇文潞對她們家主子絕對沒安好心,不說心存歹念,但肯定是沒懷什麽好意。
這一回回的來都是直奔卧房來的,一點兒不懂得避諱,看她們家主子的時候,眼裏那份兒熾熱......雖然說話不中聽,可眼神兒騙不了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主子看不見,她們做奴才的,宮裏頭練的就是眼力見兒,自然不會看錯。
真不愧是宇文家的人,這毛病不分老少,叔叔這樣兒,侄子也這樣,不過這個侄子比叔叔收斂,沒正大光明的去搶,幾回了都還在這兒試探呢,不過這回來者不善,前幾回正主在這兒呢,他是有賊心沒賊膽,可這回正主兒不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這不是大大方便了他嗎?
尚梅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容小觑,要是回頭王爺回來了,發現媳婦兒被人給撬了,肯定是會殺人的,還是盡早找曹總管想辦法吧!
沉央跟宇文潞一張桌上對峙,面對面,眼對眼,隻不過一個深情,一個怨憎,一個把溫柔款款藏在疏離淡漠中,一個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宇文潞毫不客氣,自斟自飲一杯,挑眉看她,“幹什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着我?我跟你有仇?”
“你又來幹什麽?”
“京城是你家的?爺想來就來,用得着向你報備?你以爲你是誰?”
沉央敲着桌面,冷眼睇他,“京城不是我家的,可這王府現在是我家的,你要來我攔不住你,但這是我的卧房,男女有别,你誤闖一次兩次就罷了,回回都這樣,我奉陪不起,你不怕流言蜚語,我還怕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呢!”
就算是爲了報複馮夜白,也不至于用這種自毀清白的方法非要弄的兩敗俱傷吧?沉央歎口氣靠在圍椅裏,總覺着宇文潞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