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好使了,沉央不吃他這套了,回回拿甜言蜜語搪塞她,一碰到她問到點子上的問題就滾轱辘轉,好嘛,都奸成老油條了,這也就是她不緊着追究,碰上其他蠻橫不講理的,能跟他這麽好說話?
“我懷疑你你覺得寒心,你做的事卻叫我寒心,你哪回出去跟我說過?不說就罷了,回來還巧言令色的搪塞我,我不問你就覺得我好說話了是不是?”她一股腦兒的吼出來,心裏痛快許多,狠狠擦兩下嘴,把眼淚憋回去,“你不說,行,我不問你,你總說讓我理解你作爲男人的苦衷,行,我理解你,你在外頭拈花惹草我不怪你,但你以後能不能把自己收拾幹淨再回來?你那一身的脂粉味兒我聞着惡心。”
她這回不像以前那麽好說話了,憑他之前的手段已經哄不好她了,她這是壓着火在跟他說話,簪子卸了,這會兒激動起來,頭發也全散了,活像個蠻不講理的瘋子。
馮夜白被她好一頓嗆,腦子一陣發懵,不是吃味嗎?他解釋了怎麽她還不聽呢?以前都好哄的很,今天怎麽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呢?
他本來應付的就累,回到家哪兒還有力氣應付她,被她這麽一吵,腦仁兒都要炸了,頹坐在榻上,擺明了想大事化小,息事甯人,“行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錯了,咱能不吵了嗎?我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回來還要跟你吵,我實在是沒那個力氣。”
女人和男人的想法兒是不一樣的,他這樣說,在沉央聽來,他就是在說自己無理取鬧,這下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索性把錯一下攬過來,一并跟她認了,這不就是在變着法兒的說她無理取鬧嗎?
沉央也來氣,誰還沒點兒小脾氣了?氣呼呼看了他半天,轉身就往外走。
馮夜白上前拉住她,“幹什麽去你?”
她拍掉他的手,“管不着你,撒開!”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麽管不着,回去睡覺!”
“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個。”她也是犟,認死理,不解釋成不需要啊,那就一塊兒氣着,誰也别搭理誰。
馮夜白覺得很委屈,“我哪就有很多女人了?我從頭到尾不就隻有你一個嗎?”
要收買男人,無非兩條,錢和女人,要那些人站在他這邊幫他,這兩樣一樣都不能少,他确實沒給自己找女人,可一張桌上坐着,除了他,哪個不是一手摟着兩三個,脂粉味兒熏的滿桌子都是,他避無可避,免不得要沾染上一些,他對她一片赤誠之心,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