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一回對她顯得這麽手足無措,不知該從何下手安撫,知道她爲什麽生氣還能對症下藥,可現在不知道,她哼完之後就不肯理他了,甭管是不是他的錯他都認,可總得叫他知道原因才好對症下藥吧!
男人麽,在自己媳婦兒面前,可以不要面子,女人沒幾個兒禁的起甜言蜜語的,這種時候就該沒皮沒臉的黏上去,抱着她哄一哄,說幾句好聽話,了不起再舉着手指頭發個血誓,娘兒們心軟,還愁哄不好嗎?
反正左右也沒外人,什麽臉啊面子的這會兒都先扔了,狗皮膏藥似的黏過去,抱着她左搖右晃,“怎麽了?怎麽還生氣了呢?我要是做錯了你盡管說,要打要罰你盡管來,隻要能給你消氣,我都受着。”
沉央這回掰不開他的手了,被他硬抱在懷裏,重重歎口氣,沒好氣兒道,“我本來沒生氣,不過你要是再不放開的話,我可就真生氣了。”
馮夜白松開她一些,手環在她身前,半禁锢的姿勢,“還說沒生氣?我回來你就沒給我好臉,怎麽了?嫌我回來的晚了,還說怪我不陪你了?”
她把牙咬的咯吱響,“我沒那個意思,你别曲解人意。”
“那是什麽?嗯?”他吻着她耳廓,“今兒個化妝了?我瞧着跟平時大不一樣了,我看你這麽晚還不睡,是不是專門兒化給我看的?”
沉央摸摸臉,“少臭美了你,我就是閑着沒事兒幹才讓尚梅給我化着玩兒的......我看你在外面過得也挺自在的,天天連個人影兒都見不着,外面的姑娘好看吧?反正肯定比我好看,不然你也不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家。是不是?”
敢情這是大半夜的吃飛醋呢?馮夜白抿唇笑了聲,沒急着解釋,反問道,“誰跟你說我是半夜出去找姑娘了?”
“你當我長這鼻子是擺設是吧?我不會聞嗎?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兒,這得是擦了多少香粉才叫你洗也洗不掉這個味兒?”
爲這個跟他生氣他不惱,反而覺得倍兒有成就感,他是有女人的男人,她也終于意識到自己是有男人的女人了,這要不是因爲在乎他,會把醋壇子都打翻了?女人就好口是心非,口不應心,嘴上說的都是反話,這個時候就該順着她來,她求的無非就是一個安全感,聰明點兒的男人哄着把脾氣給她捋順了就行了。
好在他在這方面看的透徹,二話不說,先親一頓再說,最好是讓她連多餘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樣兒她才能好好兒的聽你說話。
一吻終了,沉央氣喘籲籲的倒在他懷裏,喘氣兒還不夠呢,自然沒力氣說話。
馮夜白逮着機會又把她放懷裏好一頓揉,等人安靜了,才道,“我還當你因爲什麽生氣呢,合着是因爲這個,我對你這份兒心你還不明白嗎?你這麽懷疑我可真叫我寒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