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從那之後他就一直在查,有點兒線索卻怎麽也對不到人身上,以至于他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沒想到啊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是他,宿王看着挺沉穩個人,頭一回見宇文潞也是一派正氣,可卻怎麽也沒想到他這麽不着調,還打着他的名号找姑娘,活膩歪了不成,回頭人家姑娘知道了他的身份再往上頭一告,他死不打緊,還得連累他一家子給他陪葬,這人真是沒救了,活着的唯一一點兒用處就是捅人心窩子的,他不把人鬧騰的雞飛狗跳跟他一樣,他心裏不痛快,狗屁世子爺,就是一害人精。
馮夜白臉都黑了,揪着他領子把人提溜起來,陰恻恻的揚起半邊唇角,“你方才說那兩個姑娘是你找來的?”
他還傻樂呢,咧一嘴大白牙,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可不,我就是想氣氣你,就是可惜,最後還是讓你倆和好了,沒把你倆分開還是挺遺憾的。”
原來是打着讓他倆分開的念頭,是挺遺憾的,讓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他和沉央非但沒分開,現在還好得很,有了兒子也齊全了。
馮夜白就知道他這張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叫曹德綸打盆涼水來,把他澆醒,大冬天的,一盆子涼水澆下來,等都不用等,酒立時就醒了,宇文潞猛地打個激靈,甩甩頭,瞪着眼睛看他,“馮夜白!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幹什麽你?”
馮夜白抱臂看他,半諷道,“醒了?剛才醉了自己說了什麽還記得嗎?”
醉了跟醒着連一個人都不是,他哪兒記得自己說過什麽啊?茫然兩隻眼,滴溜溜轉一圈,愕然搖搖頭。
“不記得了?”連架勢都沒擺,馮夜白一拳揮上去,直接給他臉上來了一下。
宇文潞沒站穩,跌跌撞撞向後倒,沒倒下,他腳往後一撐,穩住了,一抹唇角,見血了,眼裏騰起兩團火,握了拳頭就朝他沖過去,“你找死!“
曹德綸還沒看清呢,這倆人就已經扭打在一起了,宇文潞招招往馮夜白門面上招呼,拳拳狠戾不留餘地,馮夜白反應迅速,一拳都沒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