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因前一晚,他橫沖直撞又葷話連篇,雖因顧及着她肚子,相較于頭一次有所收斂,可仍是無法阻止他把她翻過來折過去的折騰,打罵都無濟于事,反而另他越戰越勇,他是銅澆鐵鑄的人,手臂肌肉壁壘分明,她在他面前就是蚍蜉撼樹,奈何不得他分毫,所以至現在,臉上仍是紅霞氤氲,滾燙不消。
尚梅尚香知道她臉紅的原因,可礙于王爺就在車前駕馬,她們在車裏也不敢放肆,隻是見她臉紅模樣實在可愛,不能調侃實在難受。
沉央跟她們在宮裏的主子不一樣,從不端架子,也從不以權壓人,與其說她們是主仆,不如說是閨中密友更爲貼切。
到底是耐不住好奇心,尚梅挑開簾子,見馮夜白駛在最前頭,膽子壯起來,貼過去問沉央,“主子,您的臉怎麽了?怎麽這麽紅?别不是發燒了吧?”
沉央面皮薄,她們不說還好,這麽一點透,她就顯得有些無地自處了,耷拉着腦袋,抿唇不語。
“主子,您怎麽了?您倒是說話啊,我們可擔心您呢!”
尚香在一邊兒唱白臉兒,“尚梅,主子不願意說就算了,你何必苦苦追問。”
尚梅自掃了嘴巴,應聲蟲似的道,“對對對,主子,您多見諒,是奴婢失禮了,奴婢自己掌嘴!”
這兩個丫頭,真是好活的心思,竟想到這種方法來套她的話,實在可惡,她若一直沉默,反而像在掩飾什麽似的,讓她們一直錯意下去,這兩個比她還不正經,嘴上不說,心裏不定怎麽想呢,遂支支吾吾解釋道,“我……我就是悶的,一會兒透透氣就好了……哪就臉紅了,就你們瞎說!”
她兩個齊齊“哦”了聲,瞬間又正襟危坐,馬車緩緩停下,馮夜白掀開車簾讓尚梅尚香下去,自己上來了,敲敲車框,馬車又開始緩緩行進。
沉央扶着肚子向一邊兒挪,頭扭向窗口,不看他。
馮夜白挨過去,車廂裏攏共就這麽點兒地方,她挪兩下就被逼到角落無路可退。
“還生氣呢?”馮夜白一手撐在她後腰,一手去撩她垂瀉的青絲,他昨晚上是沒有控制好力道,一時忘情,險些傷了她,今早起來一看,半是後悔半是滿足,真是中了她的毒,兩回了,每回都能品咂出不一樣的滋味兒來,小家夥歡實的很,把他的心都攪和幹淨了,除了她,已經再也擱不下别的人了。
他一臉歉疚的把臉遞過去,“昨晚上是我不對,還疼不疼?要是疼你就打我兩下出出氣!”
沉央看見他那張臉,真是恨不能甩一巴掌過去,可揚起了手,又舍不得了,她是疼是氣,可一想他昨晚上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我愛你,真是愛死你了”的時候,又心軟下不去手了,最後也隻是推他一把,賭氣的咕哝一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