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情人眼裏出西施,這話兒一點兒沒錯,馮夜白自打娶了沉央之後,眼裏就裝不下其他女人了,那她可不是就比九天玄女還美嗎?
他現在是熬出頭來了,夫唱婦随,怎麽想都是一段佳話,遇上衛沉央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将來娶老婆是什麽樣的,娶個好看的,擺在家裏也就是個花瓶,其實若不是因爲男人那點子需求,他也沒心思去外頭找女人,從前沒安定下來,枕邊人換來換去都覺得乏味,娶妻是爲什麽呢?把自己跟另一個女人綁在一起,一輩子,他光是想想就覺得折磨。
戲文裏唱的情啊愛啊的他沒法兒感同身受,甚至不屑的很,什麽樣的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爲她去死?什麽樣的女人能叫男人爲了她甘願放棄滔天權勢?紅顔禍水,他那時候不懂,還說人家編寫戲文的人是信口胡诹,可娶了衛沉央之後,他是越來越能感同身受了,以至于現在居然還反過來嫌棄人家戲文裏寫的太膚淺。
現在别說讓他爲了她去死了,隻要能跟她在一塊兒,就是一天從他身上片掉一塊兒肉他也高高興興給你遞刀子。
出來前兒他記着沉央的叮囑,不跟他們厮混,找女人隻爲充場面絕對不動真格兒的,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宿王也不會找幾個耳朵聽他們說話,時候還得收拾,麻煩。
這一頓酒吃了沒多大功夫,他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一路到家,進門就問曹德綸沉央是否安置下了,曹德綸說沒有,提燈引他到院子裏去。
按說這會兒她早該安置了的,可臨要睡前,納玉找來了,滿心惶惶的,問她是不是讨厭了她,怎麽最近說話都生分了,還問她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得她不高興了,如果是,一定要告訴她,她會改。
這話說的,三兩句倒把她形容成了小心眼兒的惡人,沉央有些讪讪的,叫尚梅扶她起來,“你怎麽會這麽想?你沒有做錯什麽,我也沒有厭惡于你,隻不過我最近犯懶,一天一多半的時間都在睡覺,咱們見面少了,自然就說不上話了。”
納玉低垂着眼角,楚楚可憐的模樣,“你是不是因爲前段時間王爺總歇在我那兒的事耿耿于懷?”她擡起頭,臉上繃斷兩顆淚珠子,“這個你放心,王爺歇在我那兒的那斷時間真是規矩透了,什麽也沒幹,我睡裏間,他就睡外間,王爺這麽做其實是故意想讓你吃味,爲了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