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狐狸精!這丫頭就是個禍害人的妖精,沒想到收留了一隻白眼兒狼,沒能給兒子報仇不說還吃一口啞巴虧,難道今後就這麽被這丫頭吃定了嗎?
納玉挨了兩鞭子一巴掌都沒掉一滴淚,瑜兒卻哭慘了,擔心她傷勢,可又不敢動她,給她解開繩子,收不住聲,哭的更狠了,“這天殺的老妖婆,下手也太狠了,小姐,你疼不疼?我……我去給您叫大夫。”
“先扶我起來。”鹽水裏泡過的鞭子,一鞭子下去,抽開皮肉,疼都是從骨頭縫裏冒出來的,瑜兒小心翼翼把她扶起來,一面吸鼻子一面問,“小姐,您怎麽知道蔣家有密室的?還有蔣炜貪贓枉法欺上瞞下的證據,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搜集的?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這些?”
納玉笑着拍拍瑜兒的手,“要不說蔣炜一家都是傻子呢,我騙她的,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我胡扯的,上月有個自稱是布商老闆的人來找蔣炜你還記得嗎?我去給他們送茶的時候看過那位布商的手,哪兒像個做布匹生意的老闆,所以就多留了個心眼,後來我在蔣炜的書房看見一本賬簿,上頭記着今日購進精鹽多少多少的,府裏能吃多少鹽?他一下買那麽多,不是販賣私鹽是什麽?”
“還有,他做了這麽多苟且的勾當,記賬的賬本一定得找一個隐蔽的地方保管,所以我猜想有密室,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雖然挨了這幾下,不過能換幾車豐厚的嫁妝,咱們倆過去了日子也好過些。”說到這兒又迸生出無盡的感傷來,“就是不知道納雍被他們弄到哪兒去了,他還沒斷奶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喂他,他現在好不好?”
瑜兒哭起來沒個完,一邊哭還一邊安慰,“您放心吧,小少爺一定會沒事的,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這一身的傷,奴婢瞧了可心疼死了。”
納玉嗔她,“行了,别哭了,我還沒死呢,你要是不想我死的話就趕緊去給我找個大夫來,再晚一會兒,我可就真的交代了。”
這倆下是可着吃奶的勁兒打的,她現在動彈動彈胳膊都不行,疼的嘶嘶到抽氣,後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馮夜白病着,不大可能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過一遍,隻怕是連行房都難,這個時候就全靠自己主動了,不過還不能太明顯,馮夜白現在興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皇帝派過來的了,不過轉念一想,今天這頓打挨得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苦肉計麽,就算是馮夜白,看了之後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心疼。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衛沉央,這姑娘一點兒心眼兒也沒有,她不是自己的對手,可馮夜白心裏裝的是她,那她日後的存在也勢必會成爲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