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消停了,蔚敏和梁無玥又來了,來就來吧,還帶來了位生客。曹德綸沒見過納玉,本能的信不過生人,隻叫蔚敏進去了,留她在堂裏寬坐。
蔚敏知道馮夜白是裝的,今天來也不是隻爲看他,他做的那樁混蛋事兒她也知道了,别說是沉央了,就是她也沒見過那陣仗,人家沒當場吓暈過去已經很不錯了。
梁無玥來的路上聽蔚敏跟他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到這兒就開始賭氣,“馮夜白,你可真成,你到底還拿不拿我當兄弟,這麽大的事兒你不告訴我?”
馮夜白挑眉看他,“告訴你幹什麽?讓你跟着一塊兒瞎操心?”
他已經拖累梁無玥夠多了,不能讓他再越陷越深,不告訴他,一是怕連累他,二是他覺得自己有能力擺平這些,他自己就能做到的事,何苦還要再拖一個人下水呢!
“納玉也來了,納玉你應該認識吧?蔣炜的女兒,我和沉央之前在玉泉山莊的時候見過她,今兒正好在路上碰到,我就帶她一起來了,沒準兒能讓她好起來呢。”
這姑娘他見過好幾回了,自然是認識的,人挺端莊的,沉穩大方,身上沒有小姐脾氣,說話做事也都妥帖,最主要的是周身都萦繞着股子溫溫柔柔的氣質,讓她去看看沉央,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這兒不用人了,你們先去看看沉央吧。”
梁無玥挪挪屁股換了個窩,沒走,“你夫人那兒我就不去了,都有家有室的,不合适。”
他也知道不合适倆字兒怎麽寫,馮夜白笑笑,留他坐下說話。
屋子裏的人都遣走了,就剩下了馮夜白和梁無玥,兄弟倆嘛,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說話不用忌諱,梁無玥問他沉央是怎麽吓着的,馮夜白跟他把原委說了,說完就歎氣,自責懊悔,怪自己沒看好她。
梁無玥唔了聲,問他,“你們倆“那個”了?”
馮夜白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
“就是那個啊……”梁無玥拿手比劃,“就是那個……同房!”
男人說起這事兒不帶臉紅的,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就前兒晚上,我從花樓回來……要說這丫頭還真是一根筋從頭通到尾,說我身上香,我跟她說我從花樓回來的,她一點兒也不生氣,倒頭就睡,你也知道,爺們兒哪受得了這個,我就上手了,她不樂意,可我火都燒到腦門子了,哪兒還顧得了這個,最末後給她弄了一身的傷,昨兒還鬧别扭找我要休書呢,我氣不過,就把她關起來了,可沒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