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掀唇一笑道,“先生若是把這副藥給本王配出來了,那就是救了本王的命了。”
瀛洲被他這句話說的更迷糊了,“此話怎講?是藥三分毒,王爺若是服用了這藥,即便原本的身體底子是好的,也禁不起藥力侵襲,恐怕真的會作出病來。”
“不是還有先生在嗎。”他擺弄着手上的玉扳指,也沒打算瞞他,“想必先生也知道本王參政的事了吧,朝堂之上,爾虞我詐,本王今兒個上朝,皇上還交給本王一道兵符,正所謂樹大招風就是這個理,本王不是做官這塊料,所以隻能先稱病在家避避風頭,免得官兒還沒做多久就被一道聖旨給要了腦袋。”
瀛洲雖然沒做過官,可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爹不就是這麽死的嗎,馮夜白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心裏一計較,臉上仍不利索,“您真的想好了嗎?有的藥,藥效相沖,放在一起的确會有這種效果,可對身子不好,應付太醫尚可,可就怕作出病來,留下病根而,那可不好受。”
馮夜白道,“這不是有瀛洲先生嗎,先生連内子熬了十幾年的病都治好了,本王相信先生的醫術。”他站起來,在他肩頭拍兩下,“不過還請先生爲本王保守這個秘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那可是欺君的大罪,不止本王,連内子,還有這一幫家臣都是要被處死的。”
瀛洲忙站起一躬道,“王爺于我有救命之恩,王爺放心,我定當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怕不是爲他吧,這種事一旦被發現就是罪連九族的死罪,他是怕衛沉央跟着他一塊兒死吧!
沉央被馮夜白禁了足,除了寝居,哪兒都不能去,尚梅尚香負責看着她,一左一右站着,聽她在裏面發脾氣砸東西。
尚香幽幽歎口氣,“我以後若是嫁了人,夫君要是這麽對我,那我可不用活了。”
尚梅嗤她,“你懂什麽啊?你就沒看出來王爺心裏是愛着王妃的?”
“你别說……”尚香話意陡轉,“還真沒看出來。”
尚梅搬着手指頭跟她數,“你說就咱們王爺這條件,這容貌,再看看咱們王妃這皮相氣度,這倆人怎麽看怎麽都不搭的,可王爺卻偏偏對王妃死心塌地,昨兒我聽趕車的小六說,王爺去了”此間浮生“那是什麽地兒?京城最大的花樓啊,按說男人去花樓不奇怪,可咱們王爺不一樣,找沒找姑娘不知道,反正回來的時候還給王妃帶了好些零嘴兒,你說那裏頭多少漂亮姑娘啊,王爺能沒個相好的?不過這時候還能惦記着王妃,那已經很難得了。”
尚香撇撇嘴,“王爺和王妃是民間夫妻來着,糟糠之妻不可棄嘛,王妃對王爺來說自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