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跟我過你想跟誰過?跟瀛洲?”
沉央最煩他這點,無論大小事,能不能挨着人家的邊兒,他總能扯到瀛洲身上去,他們之前清清白白,他卻非得說出點兒是非來,說就說吧,最後氣的是自己,髒腦子還總往她頭上扣,半點道理都不講的個人。
她也是給氣着了,沒頭沒腦的沖他吼回去,“跟誰過都不跟你過,你以爲你是誰啊?是個女人都得巴巴的上去貼着你?花樓裏的姑娘又多又漂亮,你有勁使不完去找她們啊,何苦在我這兒自讨沒趣,我就是不稀罕别人都稀罕的,我……我找個夥夫都比你強!”
這話說的可太過分了,找個夥夫都比他強?夥夫有萬貫家财養着她?夥夫能在美人堆裏爲了她守身如玉?夥夫能逛花樓不找姑娘回來還給她帶點心吃?這個小沒良心的,越哄她還越來勁了,“把你剛說的話給我收回去,說你錯了,說!”
沉央是個犟脾氣,性子軸,她覺得自己沒錯,就堅決不道歉,一梗脖子,臉一拉,嘴閉的緊緊的,随他怎麽威脅,就是不松口,不道歉。
馮夜白咬着牙,森森的道,“衛沉央,你非逼着我教訓你是吧?好好兒的日子你不過,非得攪和的天地不安你才舒心是不是?”
這罪名安的可太沒道理了,究竟是誰放着好好兒的日子不過非生出些事端來?她後背貼着冰涼的水池子,自己的衣裳還在他那邊兒呢,這樣說話沒底氣,不能掐着腰跟他對陣,窩在水裏像隻受氣的王八,忒折面子。
“你先出去,等我把衣賞穿好再說話。”她語氣放軟了,猶豫着不敢過去。
馮夜白這才看到身邊疊放整齊的一堆衣服,有内穿的肚兜亵、衣,還有外穿的襦裙褙衫,衣裳是拿香熏過的,他拎起她的肚兜湊近聞了聞,壞笑着問她,“想要衣裳啊?”然後還不等她開口,把衣裳,連同裝衣裳的托盤一塊兒扔了出去。
尚梅尚香在外頭聽壁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跳,尚香拉下尚梅乖乖站好,撫着胸口,驚魂未定道,“這……王爺不會是對王妃動手了吧?”
尚梅卻道,“你又沒見着,你怎麽知道是動手了?沒準兒是兩人鬧别扭扔東西洩憤呢,行了行了,不該咱們管的咱們裝聾作啞就成,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
尚梅仍是不大放心,“你不是也瞧見王妃身上那些傷了嗎?萬一呢?萬一真是王爺動手了,咱們要不要跟着勸勸?”
“真要動手了那也是王妃自己的業障,咱們連外人都算不上就是倆奴才,還勸呢?你覺着王爺能聽你的還是能聽我的?别到時候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好揍一頓再給趕出府去,孰輕孰重分不清呢你?老老實實當差,什麽都别想,什麽都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