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自圓其說的意思,馮夜白聽她這麽說,一時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她一點兒沒往别的方面想,是太相信他呢?還是太不在乎他呢?換是别的女人,不應該指着鼻子質問他去了哪兒嗎?然後發脾氣大鬧一場,或摔東西解氣或去找勾搭他的女人打一架,怎樣都好,卻都不該是她現在這幅表情。
他說不是,臉色凝重,直勾勾看着她,等她笑完了,扯扯唇,問她,“你知道男人最愛去哪兩座樓嗎?”
沉央說不知道。
他道,“男人最愛去的樓,一座是酒樓,一座是花樓,知道花樓是什麽地方嗎?就是窯子,窯子就是ji女賣身的地方,什麽樣的女人都有,形形色色,個頂個都是美人兒,是所有男人的溫柔鄉。”
沉央不懂他爲什麽會突然跟她說這些,一臉聽故事的認真樣兒,他說完一頓,她還要催他,“然後呢,溫柔鄉是什麽意思?”
分明是他自己做了虧心事,這會兒卻反被她氣的倒不上氣來,慘慘歎了句,索性就跟她說大白話得了。
“沒然後,男人要是去花樓,那原因就隻有一個,就是去找姑娘消遣的,消遣是什麽意思就不用我跟你解釋了吧,就是陰陽交合,反正不是什麽好事,逛窯子的男人也不是什麽好男人,這回知道了?”
沉央臉上騰的一紅,這回她要是還不明白,那就傻透頂了,自個兒讷讷木了半晌,這才想起來要問他,“那你一身的胭脂香,是去逛窯子了嗎?”
這種事都要他跟她說明白了才能通竅,馮夜白長歎一聲,深感以後情路艱難,不過好歹是知道問了,才要跟她解釋解釋,還沒來得及張嘴,又被她搶白道,“那你也不是什麽好男人。”
他緊忙解釋,“我不是去找女人的,我已經有你了,怎麽可能再去找旁的女人!”
按說她該生氣的,自己的丈夫,去逛窯子,換哪個女人不跟他臉紅,可沉央就覺着吧,馮夜白若是有心找女人,那這一整個王府都不夠裝的,再者說,他要真的是去逛窯子了,回來何苦還要把她折騰醒,再給她裏外裏的解釋這麽一通,這不是不打自招,沒得給自己惹不痛快嗎不是!
這會兒聽他解釋,她覺着,大大方方的原諒他,皆大歡喜就成了,省的大晚上的作一肚子氣出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嗆一頓,能落什麽好,便很好說話的拍拍他的肩道,“沒事,我相信你。”
這麽謙和大度,擱别的男人,省了口舌,早該樂開花了,可他不一樣,他聽見她說相信他,一點兒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