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上朝服腰帶,轉身對她溫溫柔柔一笑,“吵醒你了?天還早呢,你再睡會兒。”
昨晚上睡的早,這一覺睡得也足,這會兒醒了就不想再睡了,她掀開被子下榻,楞楞瞧了他半晌,嘟囔一句,“歪了。”
馮夜白一臉的不明白,“什麽歪了?”
她赤腳朝他走過去,低頭給他整理腰帶,“腰帶歪了。”
才起床,她挂着一臉惺忪的溫婉,解開他的腰帶重新綁,他們這才有點兒夫妻樣兒,他心裏溫暖起來,看她低頭鼓搗半天也沒弄好,有些好笑的問她,“你會不會系?”
才剛解開的時候也沒見有多複雜,怎麽這會兒輪着她系了卻怎麽也系不好了呢?沒這本事還瞎攬活兒,她羞憤之下撒了手,“還是你自己系吧,剛才系的挺好的。”
馮夜白抽出腰帶挂在她腰上,站在她身後帶着她的手拿住腰帶兩頭教她,“以後這些都是要你幫我料理的,不會怎麽成。”大手握着小手,一條腰帶在兩隻手中間穿來穿去,複雜倒是不複雜,可還是需要技巧的,馮夜白帶着她的手系了一遍,問她,“學會了嗎?”
她怔怔的點頭,“記住了。”一扭臉看見他臉上還微微泛紅的巴掌印,忽生出幾分愧疚來,有些不知所措的問他,“那你的臉怎麽辦?”
“怎麽辦?”他裝樣冷哼一聲,“還不都賴你?我今兒都沒法兒見人了。”
她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後十分詭異的笑了笑,想到了什麽好法子似的,到窗前的梳妝台前拿着胭脂盒子過來,這都是馮夜白給她買的,不過她不愛畫這些,就一直擱置着,今兒正好能派上用場。
馮夜白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什麽打算了,闆起臉來拒絕,“想都别想,我一個大男人,塗脂抹粉的像什麽樣子。”
沉央拿着刷子逗他,“就刷薄薄一層,把挨打的那半邊蓋住就成,你不是怕人笑話嗎?你說賴我,那我現在彌補你又不要,這可難了,那你想和兩全其美的好法子來。”
這丫頭,這會兒歪腦筋動的倒是活泛,這種法子都想的出來,他哭笑不得,眼看着她拿着刷子越湊越近,馮夜白一時竟想不出好的法子拒絕。
她拿刷子輕輕刷一層胭脂在他臉上比劃兩下,難得的認真,“别動,一會兒刷多了你可就成了唱戲的大紅臉了。”
馮夜白很是信不過她,“你會畫嗎?有這本事,自己怎麽不畫呢?”
沉央被戳穿了,臉上很過不去,幹咳兩聲,不由分說就拿着刷子往他臉上撲,“你放心,畫完之後别人肯定看不出來。”
他順嘴一接,“看不出來什麽?看不出來我家有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