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先是一樂,後又沮喪個臉道,“不成,太後讓紅玉姑姑教我規矩,這是一天都不能落下的,你去跟太後說,太後一準兒以爲是我竄搗你的,回頭又要被罰,郡主你體諒體諒我的小身闆兒,還是等我規矩學成了再去吧。”
蔚敏嘿嘿一笑道,“我是誰啊,我可是郡主,太後就我這麽一個侄女,我向她提個要求,她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你就擎好吧。”
蔚敏雖說人長大了,可玩兒心上來了還是跟個孩子似的,說去玩兒就去玩兒,一點兒都不帶耽擱的,也不在太後這兒留飯了,随便扯了個借口就把沉央借了出去,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坐馬車一道出了宮。
這廂,蔚敏前腳剛帶沉央出宮,後腳她身邊兒的侍女就把消息遞到了胖海手裏,這是上回皇帝讓太後給她選的侍女,一共兩個,都是皇帝的眼線,皇帝久居深宮,若想知道天下事,眼線必不可少,單是皇帝直接派發出去的眼線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更别提皇帝手底下那些臣工了,現在蔚敏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了,更得派人看着了,她和馮夜白暗中肯定往來不少,從她身上抓着了把柄,用到馮夜白身上也是一樣的。
沉央跟蔚敏算是比較能說得上話的了,玩兒心上來了都是孩子,女孩兒麽,喜歡的東西都差不多,愛衣裳首飾,好聚在一起說些有的沒的,把她倆扔一窩堆兒,不出三五個時辰,那就能好的什麽似的。
蔚敏今兒本來是想去勸太後把沉央給放出去的,可跟沉央聊了這麽一路,自己反倒被她給開解了,這小丫頭真好,馮夜白得了她就跟得了個寶貝似的,以前傻乎乎的也可人疼,現在好了,渾身上下都透着股子機靈勁兒,多有趣兒啊,簡直就是個活寶。
光是她倆一起玩兒忒沒意思了,蔚敏回去叫上了梁無玥,因着幾個時辰前倆人才有了“親親”那麽檔子尴尬事兒,這會兒見了面尤不自在,蔚敏的臉紅,梁無玥也拘束的很,沉央夾在中間就更難受了,跟這個說話這個羞答答的不搭理,跟那個說話那個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得,幹脆閉嘴,等馬車駛到王府門口,沉央終于如釋重負,管家見沉央回來了,問聲“王妃大安”一擡眼又看見後面兩位,挨個問了禮,這才去請馮夜白,路上細琢磨一番,又叫來小丫鬟傳信兒,這才轉到書房去請馮夜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