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含糊其辭帶過去,隻說一切都好,讓太後不要挂念。
太後畢竟是她的親姑母,蔚敏的心思她如何看不出來,不過男女之事最重要的還是要兩情相悅,女兒家的畢竟面皮薄,總一個勁兒的主動,一時倒還尚可,可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這男人若是一直不待見女人,那女人的日子可就難過了,不過她看的出來,梁無玥對蔚敏的一番情深,找個愛自己的男人比什麽都強,蔚敏能過好,也算是了了她一樁心事。
太後指指對面的軟座叫蔚敏坐下,“哀家問你,你打算何時跟無玥大婚啊?你爹娘去的早,好好兒的一個姑娘,婚事拖到現在都沒個着落,姑母愧對你父親臨終前的囑托啊,現在既然有了人選,還是早日成婚比較好,皇帝那邊兒……免得夜長夢多。”
眼下宮裏宮外亂作一團,不說馮夜白了,她這個郡主當的也不安心,這個時候大婚,誰知道又會出什麽亂子,遂呷口茶笑道,“姑母怎得比我還急呢?再過些日子吧……我是擔心表兄這邊兒,咱們把聖旨交出去了,命可就全捏在皇帝手裏了,聖旨上的内容就隻有我和姑母看過,怕就怕皇帝想及早殺人滅口,這會兒正忙着下套呢!”
太後撥佛珠的手一頓,“不能吧,他想殺人滅口,難道就不怕咱們把聖旨上的内容公布于衆?到時候他就算把咱們都殺了,他這個皇帝也坐不長久。”
蔚敏道,“姑母,您在宮裏生活了這麽長時間,皇帝是什麽樣兒的性子,您還不清楚嗎?他要是想把咱們都殺了,一定提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還能等到咱們把聖旨上的内容都公布于衆之後再動手嗎?”
皇帝的性子全寫在臉上,可算計都在心裏,太後怎麽會不清楚,經由蔚敏這麽一說又憂心忡忡起來,“那你的意思是……”
“先靜觀其變吧,如果是表兄的話,恐怕這會兒早就有了打算,他在上書房的時候就跟皇帝鬥氣,現在是好不容易得個機會兩個人能正式較量一場,兩邊兒肯定都掐着勁兒呢,這個時候咱們還是不要從中添亂了。“
太後贊同的點點頭。
蔚敏見時機正好,佯裝不經意又問,“我聽說沉央在姑母這兒學規矩?姑母怎麽把她留下了?”
太後提起沉央就一肚子的氣,捏着帕子捶了下桌角憤憤的道,“這丫頭太沒規矩了,見着人了連話都不會說,夜白是馮家留下來的唯一的香火,娶媳婦兒這事兒更是要慎之又慎,可着丫頭哀家是怎麽看怎麽不滿意,夜白偏偏又對她撒不開手去,哀家隻好把她留下來讓紅玉親自教她規矩,否則日後還不讓她翻了天去。”
蔚敏聽了直怪自己,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多嘴跟太後說沉央是個傻子的事呢?現在人都治好了,跟常人一模一樣的,可太後心裏有了芥蒂,怎麽也不肯給沉央好臉色看,聽梁無玥回來跟她學的那意思,竟還有要拆散人家夫妻的打算,這可壞了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