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兄弟阋牆這種事發生在尋常百姓家或許稀奇,可帝王家親緣寡薄,兄弟間的較量打小就開始了,皇帝和宿王都是皇後的孩子,可兩個人之間隻能有一個人坐上太子之位繼承大統,鬥起來更是你死我活的,皇帝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手上沒少沾自己兄弟的血,他不會對宿王手軟,現在不動手,不定是籌謀什麽呢。
胖海弄丢了衛沉央,自己也被瀛洲擺了一道,那天馮夜白去救人的時候他就躲在暗處看着,他猜的果然不錯,馮夜白的功夫遠在他之上,在同縣那回他明明能從馬匪手上馬東西搶回來卻放任他們離開,現在看來都是早有預謀,馮夜白這個人太不簡單,要想對付他還得狠費一番功夫。
他沒能把衛沉央帶回去,怕皇帝怪罪,回去就直接被推上斷頭台,半點風聲都不敢王宮裏透露,可躲又不能躲一輩子,所以一直在外面想法子,看能不能逮着機會把衛沉央從郡主府偷出來,郡主府的守衛雖說不是無堅不摧,能鑽着空子,可畢竟是要帶個大活人出,不是偷個物件兒那麽簡單,況且還有馮夜白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就更是難上加難,皇帝在宮裏一定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再拖下去,估摸着宮裏就該派人來抓他回去了。
李德景還在皇帝身邊兒呢,這要是給他機會在皇帝耳邊說點兒什麽,那他要想翻身可就難上加難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前程總不能就毀在這兒了。
他算的正好,皇帝聽了李德景的才要派人去搜捕他回來問罪,他自個兒就回來了,跪在養心殿裏,腦袋在地上磕的“梆梆”響,擡起頭的時候見了血,“奴才死罪,奴才有負聖恩,奴才鬥膽懇求皇上饒恕奴才一次,奴才定當竭盡全力爲皇上效力。”
皇帝看他一眼,“饒恕你?若每個辦事不力的人回來都這麽說的話,那朕還得養多少閑人?胖海,這差事當初是你主動向朕讨的,現在差事辦砸了,你還有臉讓朕饒了你?”
胖海歪着腦袋看李德景,恨的牙癢癢,“皇上,奴才雖然沒有把人帶回來,可奴才想到了另一個對付馮夜白的辦法,此計若成,不知能扳倒馮夜白,還能連宿王也一起剿滅。”
一舉兩得,皇帝來了興趣,“什麽計策?”
胖海來了底氣,輕飄飄撂下一句話給李德景,“李公公,奴才有些話要跟皇上說,麻煩您先去外面候着,奴才這廂的無禮之處等出去了再向您賠罪。”
現在說話都學會背人了,李德景真想一腳踹上去讓他醒醒定定做事,讓他出去,他算個什麽東西?可皇帝也沒攔着,看着是默許了,他不敢在皇帝面前造次,憋着恨,總有一天能讨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