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昂昂兩聲敷衍着說句不是,肩膀晃來晃去又問他,“你老實告訴我,你多久沒碰女人了?衛沉央你沒動過吧?你們成親也好幾個月了,成親之前你肯定去過花樓,那成親之後呢?我聽說你之前的一個粉頭還上家裏找過沉央的麻煩,看來成親之後是沒去過了,這麽算來,你也憋了幾個月了。”她邊說眼睛邊往下溜,“還忍得住嗎你?”
沒見過這麽不要面皮的姑娘,光天化日的追着男人問那事兒,可是當郡主當的連禮義廉恥都忘了,馮夜白避而不談,“不該你管的你别管,多操心自己是正經。”
蔚敏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繼續死皮賴臉的跟他磕,“别介啊,跟我說說呗,咱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你小時候跟梁無玥在宮裏偷看宮女洗澡的時候我也在呢,有什麽呀,我又不會笑話你。”
多久遠的事她也拿出來說,誰小時候沒做過出格的事?可這跟他和衛沉央有甚的關系,又叫這丫頭扯着話頭子給帶偏了,馮夜白甩甩袖子,臉色沉下去,“你扮太監入圍房偷太子衣裳的事怎麽不拿出來說呢?你也别樂,我手裏捏着的小辮子比你多,過去的事就别來回翻了,放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說就不說罷,反正嘴上的功夫她不如他,蔚敏伸手一指南面的廂房,“那個叫什麽瀛洲的醒了,到處找沉央呢,你去看看吧。”
馮夜白黑着臉,“他找沉央做什麽?昨兒個跟我叨叨了半夜,還沒念叨夠?”
蔚敏今早剛塗的丹蔻,玫紅色,指甲拿出來吹一吹,終于輪着她顯擺了,“知道沉央爲什麽現在開始怕你了嗎?”
“爲什麽?”
“你拿鏡子照照去,看看你自己這張臉,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可惜了,整天懸冰挂霜的,眼一橫,閻王爺都吓得打哆嗦,何況是沉央呢,人家之前是不懂,也虧的性子好能忍,現在心竅全開,你再動辄這幅臉子對她,時間長了媳婦兒都得被你吓跑!”
馮夜白還當真了,摸摸自己的臉問蔚敏,“别人都不怕,怎麽就她怕的這麽厲害?我是她夫君,能對她怎麽着?至于的嗎?”
“她跟你那些粉頭可不一樣,您大爺多的是錢,指頭縫裏漏一漏都夠她們活半輩子的了,你沒聽說過那句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嗎?就算是怕也得硬着頭皮往上貼,不然你以爲皮肉錢是那麽好掙的?”她語重心長的勸,“沉央是你八擡大轎娶回家的正妻,是好是歹都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你要生氣,倒黴受罪的可是她,沒聽說過有哪個媳婦兒敢跟夫君作對的,她不順着你,别人戳的可是她的脊梁骨。”
馮夜白恍惚懂了些,自己低頭琢磨了半晌,也不知心裏是有了個什麽主意,連句多謝也不說,扭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