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瞧着不大高興,臉上沒有表情,人也木愣愣的,碰上有人向她舉杯,就扯皮露個笑,笑完過後又一副生人勿進臉。
梁無玥悶悶喝幾口酒,唉聲歎氣往上座一看,覺得自己前途渺茫,“蔚敏不喜歡我,你說她要是不選我怎麽辦?”
馮夜白道,“皇帝跟郡主名不正言不順,想要把蔚敏納入後宮隻能想偏門,和親比試的事是番邦的王子們提出來的,他是東道主,怎麽好跟客人搶頭功,所以一定插不上手,剩下幾個要麽是來自大漠,要麽是來自草原,還有一位遠要漂洋過海,換做是你,你會怎麽選?你對于蔚敏來說是最佳選擇,她一定會選你的,且安了你那一顆心吧!“
本來沒成算的事,被馮夜白這麽一說,他愣是信心大增,生也罷死也罷,反正成敗在此一舉,不上會後悔,迎頭沖上去至少将來回憶起來不會後悔。
果然宴至一半,喝高了的沉丹王子便舉杯站起來,先是寒暄,說着說着就誇到蔚敏身上,說他花容月貌,又誇她性子直爽,塞外的男人都喜歡豪爽灑脫的姑娘,蔚敏之前也出現在過如今日一般的宴會上,因此幾位王子對她印象頗深,再加之今日她一直掉着臉子,偶爾露個笑臉就像恩賜,更撓的一衆男人心癢難耐,有一個站出來開了頭,其餘的自然不甘落後,郡主隻有一個,又不能一個人同時許給這麽多人,于是王子們便自發的辦起了比賽,由蔚敏做主考官,最後考試通過的人就能得到蔚敏,提議一出,參與的人自然不在少數,皇帝心裏熊熊怒火蹿騰着,如若隻是一個人提出來,那他大可拒絕,可現在吵着嚷着要參加的人不止一個,若是反對,難免傷了和氣,皇帝眼下内憂外患,實在不宜再開拔動兵,無奈唯有咬碎一口牙和血往肚裏吞。
隻不過本朝能配的上蔚敏的達官顯貴卻沒一個敢舉手示意的,即使心中再愛慕,也得裝烏龜縮把子,隻因在此之前,太後曾公開蔚郡主選夫,隻不過皇帝都拒絕了,還加以警告,是以在朝中根本沒有人敢娶蔚敏,自然也就沒人敢站出來。
可梁無玥不一樣,他從小就桀骜難管,皇帝的規矩再大,也管不到他頭上,況且還是爲了蔚敏,大無畏精神在這個時候體現得淋漓盡緻,既然這邊沒人參加,那他就做一會回出頭鳥,也不顧皇帝要殺人的眼神,大義凜然的跟王子們站在了一起。
蔚敏下意識看了眼馮夜白,他自斟自飲,看客一般,絲毫不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