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臉的挫敗,“你當是朕沒試過?你别看她是那副樣兒,心裏頭可聰明着呢,去一個她給趕回來一個,朕怕她煩,索性就作罷了。”
“皇上您派過去的郡主會趕回來,可若是太後指派過去的,您說,郡主能不收嗎?您就跟太後旁敲側擊的提一嘴,說郡主身邊的丫頭隻會撺搗主子,太後如此疼愛郡主,一定舍不得郡主被底下的丫頭帶壞,到時候您再撥兩個宮女給太後,假借太後之手送出去,郡主自然就收下了。”
皇帝閉了閉眼,“馮夜白呢?不是說東西丢了?找着了嗎?”
擅自揣摩主子心思容易打臉,隻能問什麽答什麽,胖海道,“馮夜白這人很有些腦子,人就像蒙在雲裏霧裏,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先前同馬匪争鬥的時候,他分明占了上風,可卻故意輸給了馬老大,事後又主動要求報官,帶上梁無玥和我們分開走,說是去找馬匪要東西,郡主盯奴才盯的緊,奴才實在分身乏術,不過奴才已經跟同縣的縣令打過招呼,一有消息,立馬來報。”
皇帝哼了聲,“他的确不好對付,小時候在尚書院,連朕的哥子都敢打,甚至連皇父都向着他,據說五六歲毛都沒長齊就敢殺人,對付他,還是很棘手……他在汝南如何?家裏可曾娶妻生子?”
胖海一下想到了沉央,心驟然一沉,聽皇帝這話頭子的意思,是想從他家裏下手,到時候叫他後院起火,人在京城無能爲力,好就此束手就擒。
說了沒準兒就害了沉央,可若不說,自己到眼前的榮華富貴可就葬送了,就這麽猶豫着讓皇帝等實在不像話,他一咬牙,心一橫,心裏暗念幾句“對不起”道,“回皇上,馮夜白在汝南娶了一房妻子,隻不過……是個傻子。”
“傻子?”皇帝失笑,“朕沒聽錯吧?馮夜白娶了個傻子?他這是缺女人缺瘋了不成?傻子他也要?”
“奴才聽說是馮瑞安臨死前給他指派的婚事。”
“這馮瑞安辭官回鄉後,難不成連腦袋也不中用了?不娶個官家女子,娶個商賈千金總是夠的,難不成是自己沒了女人,心裏就落下了毛病,也不指望自己兒子好?”
胖海隻有跟着陪笑,心裏祈願皇帝最好能忘了這茬兒,又想着再說些什麽給蓋過去,皇帝心懷天下,總不至于因爲這點兒事兒念念不忘吧!
他才要開口,皇帝又回到了高座上,正襟危坐,一臉的不可侵犯,“你出去給朕傳張封進來。”
壞菜了,張封是内廷侍衛長,審訊抓人很有一套,皇帝要是派他去抓衛沉央,那可真就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