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那這個人呢?”
馮夜白看一眼胖海,正對上他沒心沒肺一張笑臉,規規矩矩,人畜無害的模樣,他說回去,他先遞一雙緊俏巴巴的眼睛看過來,不知是在盤算什麽,。馮夜白看在眼裏,邁步出去,走前撂了句話,“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這話頭裏的意思就是不管了,蔚敏蹲下去掐住瑛子的臉,“本郡主向來不喜歡人拖拖沓沓的,你既然不肯招,那我就隻好送你去閻王爺那兒賠罪了!”
江辭也救不了她,但終歸是不忍心,想着再爲她說幾句話,還沒開口,就被蔚敏一眼給瞪回來,“這都是她自找的,你最好别插手,否則,本郡主連你一塊兒抓。”
胖海叫來侍衛把瑛子給拖走了,瑛子再哭再喊再掙紮都已經是無濟于事了,沒人相信她,江辭也不會爲了她跟蔚敏過不去,她會有今天這種結果,更怨不得别人。
事情都解決了,胖海卻擔心起衛沉央來,她要是一不小心把他給供出來了,那他在蔚敏這兒可就活打了臉了,忠心表的不賴,甭管這層窗戶紙是真是假,不戳破總是好的,漏了底那可是要命的罪過,他現在别的不求,隻希望這個小傻子能管的住嘴。
沉央沒什麽大煩惱,她最大的煩惱就是不能出去玩兒,被禁足在家裏,除了吃喝睡,什麽都做不了。
馮夜白今天回來的很早,他回來的時候沉央正坐在她院子裏的石桌前拿毛筆在紙上畫畫,說是畫,其實就是甩着玩兒,墨水灑的到處都是,春玲和夏枝隻站一邊看着,也不勸她。
“手不疼了?”他随手撿一張來看,果然是不能對她抱有希望,圈圈叉叉的,這哪是畫。
沉央扭頭看他,臉上一抹一個黑色巴掌印,黑的看不出本來模樣,一咧嘴,兩排白花花的牙,“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她指着太陽給他看,“太陽還沒下山呢,你就回來了。”
他握住她拿筆的手,自身後把她圈在懷裏,附在她耳邊問,“畫的什麽?”
她耳朵癢癢,歪着腦袋在肩膀上蹭了蹭,慚愧的想要把畫都藏起來,“我不會畫,這些都是毛筆甩上去的。”
馮夜白帶着她的手,運筆畫了隻鳥兒,簡簡單單兩筆連成當中卻揉雜了書法的筆鋒勁道,确實難得。
“以後就照着這個畫。”
沉央點點頭,誇他,“你畫的像一隻真的鳥兒。”
“筆也不是這麽用的。”馮夜白伸手在她臉上擦了擦,“先去洗臉,我問你點兒事兒。”
沉央被他牽着走,他步子邁的大,與其說她是被拉着走,不如說是被拖着走,她被一路拖回房間,馮夜白擰了塊兒濕毛巾就往沉央臉上糊,狠擦一遍,擦幹淨了,把她放到自己腿上坐好,一縷一縷順好她頭發,聲音柔柔的,“你說,我待你怎麽樣?”
她想也不想就答,“夫君待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