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水瞪了她一眼,“你又是誰?多管閑事!”
蔚敏旁邊的侍女道,“大膽,這位是蔚敏郡主,敢出言不遜,當心砍你腦袋,還不快說,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長水摸了摸後脖頸子,不情願道,“我來找馮夜白,沉央回家,被巷子口幾個長舌婦圍起來打了,我來找人幫忙。”
“叫人打了?怎麽會叫人打了?”蔚敏道,“馮夜白現在回不來,我跟你去看看。”
長水沒帶回來馮夜白,卻帶回來個比馮夜白更好使的人物,蔚敏身邊的侍衛把看熱鬧的人都驅散開,侍女對着亂哄哄的人群大聲道,“都住手,郡主面前,休得無禮!”
那幫老婆子小媳婦一聽是郡主,趕緊撒開手,朱大嫂摟着衣衫不整的沉央也退到了一邊。
蔚敏過來看了眼沉央,叫侍女把自己的披風拿給沉央披上,冷眼把面前這些戰戰兢兢的婆子小媳婦兒挨個掃了眼,“一群人圍着一個小姑娘動手,閑嗑說完了?”
有膽子大的道,“郡主明查,是沉央先動的手。”
宮裏頭的小打小鬧都比這陣仗來的大,蔚敏早就見怪不怪,辦人要理由,要證據,先憑她們去說,反正決定權在她手上,總不會叫沉央吃了虧去,“好,那你跟本郡主說說,你們是因爲什麽動的手?一五一十的說,若是敢有半個字隐瞞,本郡主統統拿你們下大獄!”
雖然不知道郡主怎麽會來這種市井之地,又怎會出手管這種閑事,可話既然問到了,就得說,說,自然也沒有把罪往自己身上攬的道理,是非黑白,沉央一個傻子什麽做不出來啊,全往她身上一推算完。
蔚敏聽了個大概,這廂說完了,又對沉央道,“你來說。”
沉央臉上挂了彩,指着那一群,控訴道,“是她們先罵我傻,又說朱大嫂的壞話,我還嘴,她們就罵的更狠,然後我砸她們東西,她們就過來打我。”
有倚老賣老的,哎呦呦站出來,“我們幾個在這兒唠家常,見你回來就跟你打聲招呼,怎麽就是罵你了?是你不由分說就動手,我這老婆子的腰啊,都快被你打斷了。”
沉央急辯道,“我沒有,我沒有打人,我隻是砸東西。”
蔚敏聽完了兩邊兒說的,心裏有了個大概,她跟沉央接觸了這麽長時間,多少對她都有些了解,這姑娘不會撒謊,反倒是這些所謂的街坊鄰裏,單看這麽多人打人家一個,說出來的話就不可信。
沉央是馮夜白的媳婦兒,這事兒既然讓她給碰上了,就不能不管,正好還能賣馮夜白個人情,日後請他幫忙或是讨個福利都容易,既這麽,那就得把她的郡主手段拿出來耍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