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無玥笑道,“人孩子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你别老處處管着。”又對沉央道,“妹妹,别聽他的,就敞開了玩兒,掉下去了有哥哥撈你呢。”
馮夜白嗤了聲,“當哥哥沒夠了?想要妹妹讓你娘給你生去。”
“嘿!你這存心給我添堵呢是不,行,我不跟你吵嘴,說不過你。”
蔚敏回過神來插了句嘴問梁無玥,“馮夜白都成親了,雖說夫人不是那麽的盡如人意吧,可好歹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你可還打算拖到什麽時候去呢?”
梁無玥歎氣,“我啊,心上早就有人了,成親先不急,等把人先騙到手再說。”
女人好八卦,梁無玥一句心裏有人了,蔚敏即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臉上挂着藏也藏不住的好奇心,“本來該是孩子滿地跑的年紀,你可倒好,扭扭捏捏這麽些年,心裏有人兒了還沒弄到手,花樓白逛了?”
瞧瞧,這也就是她蔚敏能毫不避諱的說出這種話來,女孩兒家的嬌羞個矜持,在她這兒全是狗屁,就她這潑辣性子,刁蠻的主兒,皇帝難不成是甜的吃多了膩的慌才撿她這口辣椒沖沖口的?
“那不一樣,我要真把對付花樓姑娘的那套拿出來使在她身上,至于像現在這麽心焦嗎?玩兒歸玩兒,要想定下歸宿,還得正正經經拿出心意來。”
蔚敏拍了馮夜白一下,“瞧這話說的,還真把自己當情種了,别忘了,小時候就你倆禍害的小丫頭最多,白長了一幅好皮囊,除了禍害人,沒半點用處。”
梁無玥道,“話不能這麽說,夜白現在可癡情着呢。”朝沉央努努嘴又道,“當閨女似的疼呢,好男人,再不能說人家是禍害人了。”
馮夜白唔了聲,沒言語。過了半晌才道,“朝聖大會是什麽日子?”
蔚敏道,“下月十五。”
“你帶來的衣裳樣子繁複,日子恐怕有點趕。”
“先緊着皇上皇後和太後的來,其他的能趕多少趕多少。”
“嗯。”馮夜白向來謹慎,“就怕有人雞蛋裏面挑骨頭。”
梁無玥道,“他再是想雞蛋裏面挑骨頭也不至于橫打自己臉不是。”
能挑骨頭的還能是誰?蔚敏茶杯拿起又放下,“有太後呢,再說,臨到朝聖大會前出爾反爾對他沒有好處。”
“孰重孰輕,他身爲一國之君不信拎不清楚,咱們就隻管把差事交上去。”
是這個理兒,可還是得小心些,難保有人不會眼紅皇差從中作梗,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