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瑤筝還在思考着什麽時候再去一次藥材市場,隻見一名家丁急急忙忙的就敲着門:“王妃娘娘,您在這嗎?”
家丁原本是跑到林瑤筝那屋去的,可沒想到林瑤筝卻不在。
想來想去,家丁還是決定到慕飛昊這裏來看看。
“怎麽了?”
林瑤筝才一開門,就見那名家丁跪在了地上,氣喘籲籲的說道:“娘娘,安太後她......她找您呢?”
找我?
安太後找我會有什麽事啊?
林瑤筝心裏有些忐忑,因爲什麽一次安太後找自己過去,總沒有好事。
門外的家丁見林瑤筝沒有回應,又憂慮的問道:“娘娘?”
“啊?”林瑤筝回過頭看了一眼慕飛昊。
此時的慕飛昊依舊在不動聲色的茗茶!
林瑤筝向着慕飛昊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可是慕飛昊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面不改色。
此刻林瑤筝還是很希望慕飛昊能夠陪自己一塊兒去,雖然自己也不是害怕安太後,隻是就是不喜歡安太後罷了。
“王爺,那臣妾就過了了?”林瑤筝依舊不死心,試探Xing的問道。
可是慕飛昊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一直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哼,一點都沒有同情心!
林瑤筝撇了撇嘴,卻隻見慕飛昊一聲不吭的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這家夥,難道良心發現了?
林瑤筝心中有些欣喜,就跟在了慕飛昊的身後。
可沒想到,慕飛昊才走出望居閣,隻見慕飛昊輕身一躍,就這麽消失在了林瑤筝的眼前。
“搞了這麽久,原來不是要陪我去!”原本還高興着的林瑤筝,在慕飛昊消失時候,頓時心情就不好了。
林瑤筝也不知道走了過久,才姗姗走進了安太後的寝宮。
“母妃萬福金安。”林瑤筝對着安太後行了個禮,大方、得體。
才擡起頭,安太後那張因爲生氣而變得擰皺的臉就映入了林瑤筝的眼睛。
糟了!
不用想也知道,林瑤筝又有麻煩了。
“不知母妃找臣妾來,有何事?”林瑤筝不等安太後質問,就自己先開了口。
隻見安太後表情凝重,也沒讓林瑤筝起身。
過了許久,林瑤筝的腳因爲請安也開始發麻。
這算是在懲罰我?
林瑤筝想不到安太後的心思,不過她知道,再這麽下去,她的腳非得瘸個一兩天了。
“母妃?”林瑤筝将自己的音量提高了幾分,就好像生怕安太後得耳背了,聽不清楚一樣。
這時候安太後才幽幽的回了句:“起來吧。”
得到了安太後的恩準,林瑤筝立刻就站了起來,還偷偷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腿。
“林瑤筝,你知道哀家找你來是幹嘛的嗎?”安太後冷不丁的問道。
這下又把林瑤筝給難倒了。
每次安太後找她都是沒有任何的常理的,誰知道這次安太後又發什麽神經了。
不過林瑤筝可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畢竟逍遙王府的女主人還是安太後,她可不想被趕出去。
“臣妾不知。”林瑤筝實話實說道。
可還沒等安太後開口,白靈兒卻說了起來:“嫂子,你幫着飛昊哥哥研制毒瘟疫的解藥,全城的百姓可都知道了呢。”
什麽?
居然這麽快就傳出來了,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
當然,這也不算是壞事。
林瑤筝聳了聳肩見,不以爲意的說道:“是啊。這不,解藥可全被母妃給弄灑了。”
親手将解藥毀掉的可都是安太後,如不是她突然出現,林瑤筝早就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
可沒想到,林瑤筝這話一出,安太後是更加的氣憤了:“難不成你還要怪哀家?”
“沒有呀,臣妾哪敢怪罪母妃啊。”林瑤筝嘴上說是不敢,可是沒有說不會啊。
本來就不開心的安太後,被林瑤筝這麽一說,頓時脾氣爆發了出來。
安太後重重的拍了一掌桌子,怒道:“林瑤筝,哀家本想好好的和你說,你是成心要跟哀家作對嗎!?”
拜托,跟我作對的是你自己的吧。
林瑤筝無奈的看着安太後,這都是什麽邏輯啊,好崩潰!
這麽久以來,林瑤筝就發現她根本就和安太後沒有一絲的共同語言。
“母妃,臣妾隻是實話實話罷了。”林瑤筝不想跟安太後再糾纏下去,想早早的結束這場見面。
可是過了這麽久,安太後還是沒告訴說找自己過來的原因啊。
氣氛很快就尴尬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正是白靈兒發揮的大好時機。
“姑姑,您别再生嫂子的氣了。畢竟嫂子也是爲了這個家,她也是很辛苦的啊。”
果然,被白靈兒這麽一說,安太後還真就不再動怒了。
安太後強迫着讓自己平靜下來,随後将那本折子丢在了林瑤筝的面前:“皇帝宣你進宮,你馬上準備吧。”
進宮?
林瑤筝大爲不解,當林瑤筝撿起那本折子之後,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感情宗镳皇帝是想要自己給他治病啊。
可是林瑤筝這就納悶了,宗镳皇帝怎麽會請她來治病。
何況她解毒确實是個高手,可是對于看病,這就不是她的強項了啊。
林瑤筝郁悶極了。
可安太後不等林瑤筝做出反應,就走下了座椅:“你給哀家記着,進了宮可别丢了哀家的臉。”
這林瑤筝自然是知道,就算安太後不說,她也會很小心的。
畢竟皇宮不比得上逍遙王府,那可是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分分鍾掉腦袋的地方。
林瑤筝很愛惜自己的命,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是,臣妾明白。”林瑤筝也沒有多想,跪了安就直徑回到了望居閣。
林瑤筝下意思的往慕飛昊的屋子裏看了看,果然,慕飛昊已經不在屋子裏了。
應該是去調查Jian細的事情了吧。
林瑤筝這麽想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此時彩兒早已經等候在了屋子中,一見到林瑤筝就擔心的迎了上去:“娘娘,聽說您又被叫去安太後哪裏了,您沒事吧。”
每一次看到彩兒,林瑤筝就會安心了很多。
或許,在這個世上,也就隻有彩兒會這麽的關系自己了吧。
林瑤筝微微一笑,說道:“沒是,隻是皇上要召我進宮。你快給我梳洗打扮一下吧,可不能失了顔面。”
彩兒立刻點着頭,開始爲林瑤筝一番打扮。
皇宮要比林瑤筝想象的要大的多,可還沒有進到皇城裏,林瑤筝的馬車就被攔在了宮門之外。
“皇上有令,請下車步行。”守門的士兵一臉嚴肅,就好像是木頭人一樣,比慕飛昊的表情還要少。
“看清楚,這裏面做的是逍遙王妃。”車夫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士兵依舊沒有想要讓看的樣子:“這是皇上的命令,除了逍遙王本人,其他一律都得下車。”
好一個除了逍遙王啊。
逍遙王真不愧是個厲害的人物,就連這個例行公事都是除他以外的。
“王妃娘娘,這可怎麽辦啊?”車夫也有些着急了。
隻見林瑤筝對着車夫擺了擺手,就從懷中拿出慕飛昊給自己的令牌,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當那些士兵一見到慕飛昊的令牌後,立馬統統都跪在了地上:“王爺萬安。”
就連車夫都不敢相信,林瑤筝竟然會有慕飛昊的令牌。
據他們所知,慕飛昊還從來沒有将自己的令牌給任何一個人。先如今出現在了林瑤筝的手上,讓他們不得不對林瑤筝敬畏了起來。
王爺的人,他們可動不得。
林瑤筝讪笑了一身,就重新将轎簾放下。
這時候,士兵們也統統都退到了一旁,任由林瑤筝的馬車駛進皇宮。
有地位的人果然是不一樣。
林瑤筝看着手中的令牌,不由得直感謝慕飛昊。
要不是他的令牌,今天還真可能要步行都皇宮了。
天知道這個皇宮有多大,以林瑤筝的腳力,說不定等她走到宗镳皇帝的寝宮裏,天都黑了。
宗镳皇帝住的地方,可要比安太後大得多,林瑤筝走了許久,才走到宗镳皇帝的床前。
隻見床的兩旁滿滿當當的站滿了人,就像是在觀賞什麽一樣。
而顧臨風和林子峰也站在了其中。
“皇上萬安。”林瑤筝的禮落落大方,又不是禮數。
不管是誰,都看得出林瑤筝是個名門之後。
“瑤筝來了?”宗镳皇帝坐靠在了穿上,不停的咳嗽着。
可是林瑤筝卻默默的在心裏白了一眼宗镳皇帝,這個時候知道喊她瑤筝了,早幹嘛去了。
求人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吧。
不過林瑤筝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對着宗镳皇帝微微一笑,笑得很是傾城。
此時站在兩旁的人都看向了林瑤筝,大家都開始打量着,畢竟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見到林瑤筝,不免有些好奇。
看吧,反正本王妃也不醜,讓你們看個夠。
林瑤筝站在那裏,一絲的懼意都沒有,宛如一個仙子,讓人看的不禁走了神。
還沒等林瑤筝站好,宗镳皇帝就輕聲的說道:“瑤筝來。朕自此你給煜将軍解毒之後,就知道你醫術了得,你就過來給真瞧瞧吧。”
這林瑤筝卻不滿了。
說得倒是簡單,瞧瞧?
誰都知道皇帝說得話從來都是說三分留七分的,這是在給林瑤筝下死命令啊!
宗镳皇上的病已經有了十幾年了,每過一段時間,胸口就會劇烈的疼痛起來。無論用什麽辦法,都不能緩解,隻能任由他痛到停止下來。
這期間林子峰不停的在給他治療,可就是不見有好轉。
好在林子峰也算是個有名的禦醫,雖不及顧臨風,但皇帝也不能說殺就殺,畢竟林子峰也是全心治療的。要是就這麽殺了,那宗镳皇帝也不好跟百姓交代。
所以任憑自己的病沒有好轉,但宗镳皇帝還是忍住脾氣,沒有将林峰斬首。
可這也不能說明皇帝真的沒有生氣,私底下也記恨這林子峰,所以這些年來林子峰除了當當理事之外,沒有任何的政績。
而現在宗镳皇帝居然要林瑤筝給他瞧瞧,這不是在給林瑤筝下套嘛。
“皇上,臣妾醫術才淺,恐怕不能夠給皇上診治。”
林瑤筝才不想攤這趟渾水,她隻想安安靜靜的研究她的毒術。
可沒想到,宗镳皇帝卻笑了笑:“煜将軍的毒朕可是親眼所見,要不然朕也不會相信你的。”
相信我?
這兩個字林瑤筝可擔當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