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潤定了定神,輕聲回答道:“皇後娘娘,這兩個宮女,在說,在說皇後娘娘的壞話,皇上聽到了,就要割她們的舌頭。”
柳蓁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銅香爐裏的青煙緩緩的向外冒着,形成一個又一個不規則的圓圈,柳蓁盯着那些圓圈看了很久,方才收住眼神,轉身向内屋走去。
皇帝這麽做,是想幫自己樹立一下威嚴,這并沒有錯,可就這麽要了她們的性命,柳蓁的心裏終究有些不忍。
午膳的時候,小葉子過來,說,皇上會到皇後娘娘這裏用膳,柳蓁點頭答應了。
整頓飯下來,皇上并沒有提及舌頭的那件事情,可所有的宮人看到皇帝的樣子,臉色和以前卻不一樣了。
“你知道嗎,下毒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要不要聽聽?”南宮宸溫柔的說道。
柳蓁搖了搖頭,禀退了左右宮人。
“皇上,這件事情不要再查了,現在都人心惶惶,個個都想着自保,如果皇帝再查下去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麽意義,他們的嘴裏,說出來的多半都是謊話。”柳蓁淡淡的說。
皇帝這個時候站起了身,“我不能讓那些害你的人,逍遙法外,一想到那段時間你經曆的痛苦,我就日夜難安。”
柳蓁走過來,緩緩的抱住了他的腰,“皇上,你現在剛登基不久,朝廷正是動蕩的時候,如果一味的徹查這件事情,不免會給人留下一個多疑的印象,有損皇帝的聲譽。”
看到皇帝不再說話,柳蓁繼續說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是爲了皇位而來,可現在,天下百姓的安危都掌握在你的手裏,你就不能不負責任,你說是嗎?”
南宮宸笑了,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喋喋不休了?你不想讓我查,我不查便是了,還把天下蒼生,都給我擺了出來,這讓我情何以堪?”
柳蓁故意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看看吧,這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皇上才從甯貴妃那裏過了一夜,現在就開始嫌棄糟糠之妻了,真不知道什麽時候,皇上一時心情不佳,就把我抛到九霄雲外,說不定,打入冷宮也未嘗不可。”
一想起昨天晚上收到的那份煎熬,南宮宸的心裏就一陣郁悶,這才是剛剛開始,如果以後都是這個樣子,自己該怎麽熬過去呀?
他扳正柳蓁的身子,溫柔的說:“你要我雨露均沾,你讓我一碗水端平,可你想過我感受嗎?”
說到這裏,他的眼神溫柔得能溺出水來,“别再把我轟到别的宮裏去住了,好嗎?我不僅認床,還認人。”
柳蓁一下子抱緊了南宮宸,臉上寫滿了委屈,他隻說到他多麽難受,卻沒有想到,自己在這一夜裏,也是輾轉難眠,根本沒有睡意。
到了黎明時分,自己剛剛睡着,他又來搗亂了。
還以爲自己過的多安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