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嫣然一笑,說道:“那就借您吉言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空氣中隻留下了一抹香味。
花豹子沒有多想,直接朝前面走去。
前面有二十來個兄弟,正在那裏搭靈堂,有幾個在那裏扯白布。
看到花豹子過來,大家都紛紛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二寨主好。”
“好了,這些都别弄了,現在的形勢不适合這麽招搖,大哥說了,一切從簡,等這陣風聲過了,咱們再好好的祭拜三爺。”花豹子說道。
大家一聽他這麽說,就紛紛放下了手裏的活,面面相觑。
“豹爺,這弄一半的,就不弄了?”一個人壯着膽子問。
花豹子拿起了一截白布,說道:“沒聽清楚剛才我說的話嗎?大哥說了,一切從簡。”
冰冷的聲音刹那間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那人急忙跪在地上,說道:“豹爺,小的錯了。”
花豹子立刻又改了一幅模樣。
“沒啥錯不錯的,大家的心思我知道,都想好好的把三爺送走,可現在,眼下的形勢确實不允許咱們這樣做,官兵們整天在山裏轉悠,你看看咱兄弟們死時的那副模樣,估計對方也不是一般的人,還是按照大哥說的那樣吧,一切從簡,等過了這陣風聲以後,該報的仇,咱們一定得雙倍讨回來。”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就這樣搭了一半的靈堂,又被拆了。
這靈堂不搭也就算了,看着棺材的事兒,誰也不敢過問了。
眼前是涉及到的人是三當家的,誰也不知道花豹子的心裏是怎樣想的。
“你帶着幾個兄弟跑幾個坑,把他們埋了吧。”花豹子對着最近的一個人說。
那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急忙說道:“是,一切聽豹爺安排。”
幾個人拿着鐵鍬去後山那裏挖坑了,剩下的人,就把那些白布和木頭重新收了起來。
常勝一邊疊着那些白布,一邊暗自琢磨,這二當家的心腸可夠狠的,活着的時候,他和三當家的明争暗鬥,這人都死了,連個棺材都不給,直接就這麽埋了,這大冷的天兒,搞不好遇到狼群的時候,這些屍體還會被狼給扒出來,想想就覺得可悲。
弄好白布以後,他又找了個空,回到他們住的地方,想看看哥哥怎麽樣了。
屋子裏的常德還在床上趴着,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哥,你好點兒了不?”常勝關心的問道。
“好點兒了,也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這拉起肚子來就沒完了。”常德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常勝走到桌子前面,想給常德倒一碗熱水,沒想到,茶壺都是冰涼的。
一股悲涼之感湧上心頭,常勝就想不明白了,當初腦子是犯了什麽渾,會想到到山上當土匪來,都說當了土匪,吃香的喝辣的,可他們連口熱水都喝不上不說,還得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