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丫鬟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面對這個驕橫跋扈的小姐,她們一向都不敢主動說話。
讓人奇怪的是,柳灼這一次抹眼淚歸抹眼淚,但她沒有大發脾氣。
柳涴的神色也不是太好,回來以後就直接把自己關到屋裏,誰也不肯見。
柳夫人看到這種情況,心裏就開始着急,心想,莫不是她們中途遇到了什麽事情?
越想越着急,柳夫人情急之下,便去找柳灼,決心問一個明白。
柳灼看到柳夫人過來,忙擦了擦哭紅的眼睛,問道:“母親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聽說我們的三小姐哭鼻子呢,我心裏放心不下,這不就過來看看,去廟裏上香,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回來的時候,就不一樣了?要是哪個丫鬟下人惹了你,母親替你出氣去!”柳夫人說着,就爲柳灼整了整鬓邊的頭發。
看着柳灼沒有想說的意思,柳夫人轉身看向秋蘭,繼續說:“秋蘭,去問問,誰惹我們三小姐不高興了。”
柳夫人雖然沒說怎麽懲罰那些人,但寒若冰霜的臉,讓秋蘭的心裏也一顫。
秋蘭剛要轉身,柳灼急忙說。:“母親不用了,沒有誰惹我不高興。”
“秋蘭,你下去吧,我和三小姐有話要說。”
聽見柳灼這樣說,柳夫人就把秋蘭支開了。
秋蘭剛一走,柳夫人就聽到柳灼說:“母親,大姐不疼我了,居然向着外人!”
柳夫人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故意說:“這是怎麽回事兒,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灼就抽抽搭搭的講了事情的經過。
事情還得從白素甯離開以後說起。
柳涴提醒柳灼在佛門重地說話要注意,柳灼當時就注意了一些。
兩個人按照提示上了香,回去的時候,柳灼忍不住又向柳涴說起白素甯來。
柳涴和白素甯一樣,都傾心于二皇子,柳灼那刻薄的話語在柳涴聽來,就像是說自己一樣。
明知道二皇子不喜歡自己,卻厚着臉皮往上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到最後一定會年紀大了,又嫁不出去,讓半個京城的人都嘲笑,柳涴認爲,這說的不是白素甯,而是在說自己。
而一旁的柳灼還在喋喋不休,“這樣的人,簡直把大戶人家的臉都丢盡了,如果換作是我,我就不活在這個世上了。”
“好了,你有完沒完,你這樣在背後诋毀别人,難道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所爲嗎?你怎麽不想想,你丢的是父親的臉!”柳涴厲聲說道。
柳灼當下就哭了起來,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姐姐才會發如此大的脾氣,自己明明是在說白素甯啊?什麽時候姐姐開始幫着外人說話了?
一路上,柳灼都在偷偷抹眼淚,而柳涴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
和柳夫人訴說這一切的時候,柳灼還在哭,柳夫人卻笑了。
“傻孩子,你姐姐那是關心你,換做是别人,怎麽會這麽嚴厲的要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