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兒不僅是庶出,而且還在山村裏待了十幾年。
在人們津津樂道的同時,京城裏的那些小姐們,哪一個心裏都憋着一股悶氣,她們都在郁悶的想,自己高貴的出身,怎麽會是個野丫頭。
不平歸不平,事情還是發生了,這種就沒想起來那一句話,天意弄人。
不止京城裏的小姐郁悶,有一個人,同樣也很郁悶。
房間有些昏暗,有一個俊美的男子在獨自飲酒。
他喜歡一個人喝酒,也喜歡享受這種獨自微醉的感覺。
可今天,那張俊美的臉,卻充滿了落寞。
桌子上的菜肴,他一口也沒動,筷子還放在原來的地方,可酒壺,已經空了三個。
公平競争,多麽可笑的詞,更可笑的是,皇帝居然同意了。
南宮絕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原來在皇帝的心裏,自己和南宮宸還是不相伯仲啊。
但凡皇帝偏心他一分,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僅僅爲了皇帝那一分的偏愛,這麽多年,他一直努力着,努力替皇帝辦事,努力增加在别人心裏的威望。
僅僅爲了皇帝那一分偏愛,他覺得自己過得好辛苦。
再次端起酒杯的時候,酒杯裏已經空空如也。
南宮絕扔掉手裏的酒杯,趴在了桌子上。
太陽已經落山,屋裏又昏暗了很多。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她麻利的打開火折子,點燃了屋子裏的蠟燭,接着,就開始收拾散落在地面上的瓷片。
動作很輕,仿佛怕吵醒了那個人。
“再給我拿一壺酒來。”
聽到那微醉的聲音,她先是一愣,随即說道:“是,殿下。”
把那些瓷片放到紅漆盤子裏以後,她便走了出去。
再次進屋的時候,南宮絕已經坐好,正愣愣的看着自己,仿佛就在等待她手裏的那壺酒。
南宮絕就看着那人款款向自己走來,霎那間,他的眼神出現了一些迷離。
柳蓁?
依然是那張冰冷的臉,不過她正走向自己。
南宮絕猛的站起身,一下子抓住了那個人的胳膊。
那個人似乎要躲閃,卻被南宮絕狠狠的抓住。
“爲什麽?爲什麽看到我的時候,永遠是這一副冰冷的面容?”南宮絕湊到那人的耳邊說道,不等那人開口,南宮絕又繼續說:“你知道嗎,一開始,或許是爲了賭氣,可後來,我發現自己慢慢的喜歡上了你,而且,是無可救藥。”
那人又是一愣,不再躲閃。
南宮絕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你不相信,因爲你看不到我的心,是嗎?我告訴你,你們誰都看不到我的心,誰也看不到!”
“殿下,殿下,你醒醒,我是春梅。”那個叫春梅的丫鬟,已經疼的流出了淚。
用力的搖了搖頭,南宮絕才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丫鬟。
松開手後,南宮絕說道:“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