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說着,用手指向李念祖,“我數三下,再不走,你試試!”
“一,二。”柳蓁這三字還沒有喊出口,李念祖一溜煙就跑了。
整個人群哄堂大笑。
柳蓁沒有理會,徑直走回了醫館。
珠圓也被吓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夫人發這麽大的火。
“夫人,您沒事兒吧?”珠圓怯怯的問。
“沒事兒,最近火氣有點大,給我倒杯茶來。”
聽到柳蓁要茶,珠圓趕緊去倒了。
“柳姑娘,我給你添麻煩了。”花娘紅着眼睛說。
柳蓁放下手裏的茶碗,說道:“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對待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就應該這樣。”
想了一會,她才問花娘:“他怎麽回事?他是不是還沒有娶上老婆,心裏不平衡,跑到這裏撒潑來了?”
花娘點了點頭,說道:“聽說他還沒有娶上人。”
“這種人,誰嫁給他誰倒黴,活該他一輩子娶不上媳婦。”
說完,柳蓁又對着花娘說:“别往心裏去,過自己的日子,甭搭理他,忙去吧。”
花娘又點了點頭,臉上這才出現了笑容,轉身幹活去了。
李念祖被人數落了一頓,懊惱的回家了。
也就是自打那以後,不管他娘再怎麽從他耳朵邊上唠叨,他也沒有去找過花娘。
直到後來的一大段時間,每次想到萬善堂的那個老闆,他就心裏打哆嗦。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是李念組唯一能形容她的話。
柳蓁回到府裏以後,聽珠圓把發生的事情向顧如風說了一遍。
珠圓講得繪聲繪色,顧如風聽得津津有味。
“老爺,你是沒見,夫人當時的氣勢,就像是那打白骨精的孫猴子一樣,威風極了!”
顧如風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你要把夫人形容成孫猴子,小心一會兒你就成了白骨精。”
珠圓有些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便問:“老爺,這是啥意思啊?”
“什麽意思你還不懂嗎?小心她一棒子棒死你。”
柳蓁揉了揉腦袋說:“我沒有那麽兇狠,今天發火,是因爲他刺激到我了,他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要燒死我,你知道那種被人綁着的滋味嗎?”
顧如風終于知道,柳蓁爲什麽發這麽大火了。
“就是呀,那個人居然說要燒死夫人,你可沒見,當時,夫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珠圓!我數三下。”柳蓁使勁瞪着珠圓。
“夫人,你别數了,我現在就走。”
珠圓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夫人,你可千萬别生氣。”
看到珠圓走出去以後,柳蓁對這顧如風說:“居然說燒死我,你說他是不是撞到了槍口上?”
顧如風看着她,心想,夫人不高興的時候,很容易蹦出一兩個讓人聽不懂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