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年則是坐在圓凳上,直接從桌子上拿了幾粒花生米放到嘴裏。
素喜把一切收拾妥當後,便在陳大年的對面坐了下來。
一雙白嫩的小手倒了一杯酒,遞到了陳大年的面前,問道:“什麽事兒讓老爺這麽煩心呀,看到我了,都不高興了。”
“看到你還能不高興啊,這次是真的有事,心裏憋的慌。”陳大年眼皮也不擡一下。
“八成是看上誰家的***了吧,我就知道你的心不在我這裏,整天把我圈在這裏,你又不來,心裏整天惦記着别的女人,那你爲什麽不把我不放了?還省得你心煩了。”素喜說着,狠狠的白了陳大年一眼。
“我現在真的沒那個心情,别說是寡婦,就是十七八的大姑娘站在我面前,”陳大年不說話了。
“心虛了吧?要真有個十七八的大姑娘站在你的面前,你還到我這兒來呀,鬼才相信。”素喜知道,自己說成陳大年什麽樣子,陳大年也不會生氣,所以她才會這麽得寸進尺。
做了妾的女人,天生就是侍奉人家老婆的命,更何況自己是連個妾都不如的女人呢,如此想着,素喜更是想使出渾身的解術,要把陳大年給留下。
“綢緞鋪的事,賣着賣着沒貨了,人家要自己幹。”陳大年甩出了這麽一句話,便喝起酒來。
素喜心想,原來是這事,隻要不是别的女人和我搶男人,其他的都不是事。
看到陳大年是真的不高興,她也不敢繼續撒嬌下去。
“老爺,那些人是新來的吧,就憑你在鎮上做買賣這麽多年,誰不知道你呀,多少都會給你些面子的。”素喜給陳大年添了一杯酒,問道。
“可不就是新來的,到底是年輕,也不打聽打聽,我陳大年的綢緞鋪在這裏幹了多少年了,想自己幹,哪那麽容易。”一聽素喜提到自己的威風,陳大年的聲音也高了起來。
不過聲音高歸聲音高,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想不通的是,自己已經提出來給他們加錢了,他們爲什麽還要單獨幹?
這不是明擺着和自己搶生意嗎?
可自己又沒有人家那技術,這生意,搶了也是白搶。
“老爺跟他們說過加點錢嗎?”素喜問道。
“說了,人家不同意,”陳大年沒好氣的說,“當初誰也不知道他那個料子,現在我給他打出名來了,這下好,翅膀硬了,想自己飛了,***,氣死我了。”
說着,又喝了一口悶酒。
“老爺,你别總喝悶酒,這樣會傷身子的。”素喜嬌滴滴的說。
“我能不悶嗎?我能不生氣嗎?這都騎到我頭上來了。”
素喜想了一會兒,輕聲的問陳大年:“老爺跟他們說過,想要入股嗎?”
這一句話把陳大年給問愣了,是呀,自己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說不定,他們會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