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走到香草的面前,繼續說:“香草,你作爲村長的女兒,對村子裏的恩人不但不敬,反而處處刁難,你是何居心?縣衙夫人這麽幫我們,讓我們渡過了難關,你的心裏不但沒有感激,卻還攔下她的馬車,你想幹什麽?”
香草這時候是一點理也不占了。
人群中有個小孩長得出來,說道:“上一次,在阿蓁家田裏破壞秧苗的就是她,她還不承認!”
“她爲了讓顧公子娶她,還和她的母親一起聯合起來污蔑顧公子呢。”又有人說道。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怪不得,敢在路上攔下我的馬車呢,平常的女孩還真是做不到。”縣衙夫人淡淡的說,眼神裏卻有一抹寒意閃過。
“原先做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今天她居然故意污蔑夫人,一定不能饒了她!”
“對,夫人是整個村子的救命恩人,一定不能饒了她!”
現在,在人們的眼裏,香草就是一個品行不端的人。
漸漸的,人們的聲音弱了下來,他們都想看一看,縣衙夫人是怎麽處置香草的。
“二十闆子。”縣衙夫人說的不帶一點感情。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村長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刻,村長再也顧不上什麽顔面,一下子跪在了縣衙夫人的面前,“夫人,她隻是一個女孩子,她還隻是個孩子呀,二十闆子下去,她會沒命的。”
看到夫人不說話,村長繼續哭着說道:“夫人,要打就打我吧,子不教,父之過,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責任,你懲罰我吧。”
“你自然是要罰的,身爲村長,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子女,緻使他們品行惡劣,你以爲自己能逃脫得了責任嗎?”縣衙夫人望着村長說。
香草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下子也跪在了縣衙夫人的面前。
“夫人我錯了,求你發發慈悲,饒了我吧。”香草哭着說。
“看在你父親給你求情的份上,就打你十個闆子吧,”縣衙夫人轉頭又看向村長,說道,“至于你,這件事我會禀報縣衙老爺,看他怎麽處置。”
這時候的村長淚流滿面,跪在縣衙夫人的面前,還一個勁的說着感謝的話。
人們是看着香草挨打的,也許是早已對她的行爲恨之入骨,也許是害怕縣衙夫人,居然沒有一個站出來求情的。
村長的老婆站在人群裏,雙腿不停的打着哆嗦。
看着香草挨打,她是又生氣又心疼。
生氣的是,這個孩子怎麽說都不改,爲什麽會那麽一根筋,而心疼就不用說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很多人認爲香草這是咎由自取,要不是她目中無人,又那麽狂妄自大,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對于這件事情,村長也是後悔萬分,悔恨自己沒有把這件事的利害和香草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