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下也沒有出來,這可急壞了村長的老婆。
“香草你咋啦?又有啥想不開的?你開開門,讓我進去。”村長的老婆皺着眉頭在門外喊。
“你别搭理我,讓我靜靜。”香草的話從屋裏傳出來。
香草并非不願意給村長的老婆開門,隻是她知道這門一旦打開,她娘肯定會喋喋不休的說上半天,弄的自己什麽心思也沒有了。
這一件事,她必須要理清楚頭緒,而這個時候,是不能被任何人打擾的。
“香草,你不開門也行,可我告訴你,你别在裏邊給我出什麽幺蛾子,要是讓我知道你又琢磨什麽事情,别怪我打斷你的腿。”村長的老婆連哄帶吓的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香草不耐煩的說。
聽到自己娘走開的腳步聲,香草才松了一口氣。
“整天就知道這一套,說個沒完,誰怕你呀。”香草嘟囔了一句,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滿腦子還是那些土豆和番薯。
當初,村子裏發這些東西的時候,她隻是看着眼熟,本來也沒有在意。
可那天,她在燒火,村長的老婆一邊洗番薯,一邊得意的說:“你看這番薯長得塊兒多大呀,真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好東西,這吃了兩天,哪一塊都這麽甜,我還以爲,上次吃到的那塊甜的,是碰巧呢?”
看着娘一個勁兒的誇那個番薯,香草就多看了兩眼。
這天,又聽縣衙夫人說這東西是長在地裏的。
她突然就想到了柳蓁院子前面的那一大片地。
那天地裏種的就是番薯!
這個想法讓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狂跳不止。
偏偏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村長老婆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香草的思緒。
好不容易讓娘走開了,香草才又重新回想起來整個事情的經過。
上一次,自己跑到柳蓁的田裏去發脾氣,踩倒的,莫非就是番薯的苗?
當時自己生氣的從壟上跺了幾腳,好像就有幾個類似于番薯的東西露了出來,隻不過塊頭比現在的小了很多。
重新把事情回想了一遍以後,香草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柳蓁爲什麽要隐瞞呢?這莫大的功勞,自己不要,而讓縣衙夫人出面又是爲了什麽呢?
香草百思不得其解。
這段時間以來,柳蓁的變化太大了,先是改掉了發脾氣的習慣,又拿着刀子去接生,現在居然還偷偷地種番薯,卻不讓人知道?和以前相比,她完全像換了一個人,她到底在做什麽?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番薯和土豆肯定是她種的。
如此想着,香草噌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兩步就沖到了門口,一下子把門打開了。
她要去找她爹。
哪知道,門剛一被打開,有一個黑影一下子就摔到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