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仔細辨别了一下,這個野味和家養的雞,比起味道來,就是不一樣。
這幾天,顧如風爲了照顧柳蓁那隻受傷的胳膊,都是把飯盛好以後,才讓她坐下來的。
看着顧如風忙裏忙外的,柳蓁的心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飯的時候,顧如風還不停的在她的碗裏夾肉塊,這更增加了她心裏的歉意。
此刻的柳蓁隻希望自己的胳膊快些好起來,能夠給顧如風分擔一些家務。
“如果我的胳膊不受傷就好了,你就不用幹這麽多活。”柳蓁有些歉意的說。
“如果你的胳膊不受傷的話,我們現在還沒有吃的呢,多虧了你這隻胳膊。”顧如風又加了一個雞腿放到了柳蓁的面前。
柳蓁的眉頭一皺,倒不是因爲眼前的雞腿,而是因爲顧如風的話。
這個家夥說話怎麽這麽直接呀,好歹我也算是個半個病人,這樣講話對病人的心理會造成陰影的,在現代化的科技當中,心理治療也是重要的一項呢。
“逗你玩兒的,快點吃,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顧如風溫柔的說。
柳蓁心想,爲了補償一下我受傷的心靈,我就多吃點肉吧。
吃完飯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天。
即使是躺着,顧如風還不忘看看柳蓁的胳膊,這幾天下來,他幾乎都成了一種習慣,時不時的就要看她的胳膊一眼,這才放心。
“甯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柳蓁默默的念着。
“我就打了兩隻山雞的功夫,你倒學了不少知識啊,誰教你的?”顧如風有些驚訝的問道。
“就是今天的那個擔貨郎呀,人家還會讀書呢。”柳蓁一臉認真的說。
顧如風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子,看來這個擔貨郎對柳蓁的影響還不小呢,多麽一小會兒的時間呀,連詩都交上了。
“他怎麽教你讀詩呀?擔貨郎的工作量那麽大,他有時間嗎?”顧如風有些拐彎的問了一下。
“他把白面幫我擡到屋裏來,我說小夥子,看你人這麽熱情,心腸又好,你的買賣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結果,他嘴裏就念叨了這些。”
“這就是顯擺,給人家送點面,還念上兩句詩,不是顯擺是什麽?”顧如風撇着嘴說。
“那也得人家肚子裏有學問,才能念得出來呀,要是你什麽都不懂,你念出來的,人們也不懂。”
柳蓁今天好像邪了門的要偏袒那個擔貨郎。
“娘子,你是不是很喜歡别人讀詩呀?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天天讀給你聽,我肚子裏的學問可比你說的那個熱情的小夥子,要多得多。”顧如風直接就說道。
柳蓁這才意識到顧如風在說什,好像他是吃醋了呀。
“你念的詩和他們念的不一樣,你所念的詩,是發自内心的,而他們念詩,念得就像順口溜,像哄小孩子一樣。”柳蓁想了半天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