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找寶貝的寵物呢?這就是傻狗眼裏的寶貝?【垃圾系統!】
系統默默地拉開傻狗的屬性比對了下, 嗯,這确實是有尋寶功能的寵物,雖然成功率隻有1%。但是這狗未免也太蠢了點?系統第一次表示無法反駁。
“你随我進來。”杜畫輕飄飄地抛下一句, 直到進屋都吝啬地一眼都沒有分給邊上的邊鴻。
傻狗屁颠颠跟着杜畫進了屋,然後直愣愣地看着杜畫拿着東西在擺放, 還以爲她在和自己玩, 興奮地喘着氣, 尾巴搖得幾乎隻剩下影子,進屋前重新叼起來的小肚兜被它咬得更緊,眼睛裏全是邀寵的星光。
杜畫保持着淡定臉布好隔音陣法,一扭頭就大步走過去揪起傻狗的耳朵用力一擰,傻狗頓時哀嚎出聲, 嘴裏的戰利品也掉到了地上。
“你還敢叫喚!”杜畫撈起手邊的肚兜,在蠢狗面前晃了晃, 咬牙切齒的,“這就是你眼裏的寶貝?嗯?上次是隻狐狸吧,好歹還是個活的, 現在還給我找了……你怎麽不蠢死算了!”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嗚嗚!”傻狗龇牙咧嘴的,嘴裏也不知道在叫喚什麽。
“你還敢頂嘴!”
“嗷嗚嗚嗚嗚嗷嗚嗚!”
本來就被邊鴻那眼神激得羞惱的杜畫此時怒火攻心, 都想把傻狗宰了,“明天我就把你炖了吃狗肉!”
“嗷……~”生龍活虎的傻狗頓時耷拉下耳朵, 趴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她。
杜畫險些被氣笑, 看了看它, 最後還是松了手。
算了, 她和一隻狗置什麽氣啊,指不定她氣死了這傻狗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給我聽好了,下次不許再給我帶這種東西回來了!”寶貝沒有就算了,她也不報這種期望,隻希望傻狗别再給她帶會引起誤會的東西了。
畢竟她現在已經是“聲名狼藉”了:)
“出去吧出去吧。”杜畫揮揮手,撤了陣法,把傻狗趕了出去,看着傻狗幾下扒拉開門,尾巴一甩就溜出去了,頭都不帶回的。
——逃跑倒是很有本事嘛。
傻狗跑出去了,她卻不敢出去,也不知道這情況怎麽解釋,邊鴻的思想大概又朝着某個奇怪的方向奔騰而去,一發不可收拾了,另一方面,傻狗帶來的肚兜她怎麽處理哦。
杜畫簡直愁得要死,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對策來,好在邊鴻打破了僵局。
門被敲得啪啪響,可見敲門人内心的激動。
杜畫不多想,随手把肚兜放桌上,打開門,就見邊鴻含着某種莫名的情緒向她遞出一張小紙條,她接過,攤開一看,就見上面寫了幾個字:“于桑已廢,沈氏由你處置。琴。”
琴芳竟是廢了于桑?
昨日裏聽琴芳說得那麽豁達,她還以爲琴芳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琴芳性情如此剛烈,直接了當地轉頭廢了于桑,卻在盛怒之下依舊不向沈空蓮報複,可見内心深處還是柔軟的。
是個如此矛盾的女子呢。想想琴芳的紅衣似火,杜畫不由得把琴芳看成了一個傳奇女子,愛得熱烈,恨得決絕,又懂得适可而止。
“我喜歡她。”杜畫不由自主地說。
邊鴻略有些驚訝,試探道:“那孫嘉和秀白?”
杜畫感到莫名,“你怎麽忽然提起他們了,這和他們有什麽幹系?”
邊鴻一噎,最後釋然一笑,“仙長之境界,我等望塵莫及。”
杜畫:“……”雖然沒聽懂,但是總覺得不是好話。
“走吧,”杜畫放下紙條,“我們去問問,這件事過去了這麽久,也該弄清楚真相了。”不僅是事實的真相,還有對芝蘭更重要的,沈空蓮心中真正的想法。
“好。”邊鴻也聽說了沈家的事,對芝蘭一事略知一二,也有些同情芝蘭的遭遇。
沈空蓮身體受損,需要好好休養,但是衰弱的神經和長久的虐.待讓她總是缺眠,今日也同樣早早醒了,一直無法再入睡,隻好起來看看書,以期凝神靜氣。
不過這日注定不會讓她過得這般爽快。
沈空蓮看到杜畫推門進來時,身體驟然抖了一下,這是她前不久的遭遇造成的神經衰弱,容易受驚,片刻後,又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仙長有事?”她努力擺出自己曾經最美的姿态來。
“沈小姐,你不必害怕,我是來帶你回榆城沈家的。”杜畫安慰道。
沈空蓮瞳孔一縮,身體微微前傾,聲音有些激動得顫抖,“是我爹找仙長來救我的麽?那我們什麽時候啓程?”
“随時都可以。”杜畫一頓,糾正她,“不是沈家家主,我記得我說過,是芝蘭委托我來找你,帶你回家的。”
沈空蓮尴尬一笑,眼神不自覺移開,“是、是這樣啊,芝蘭竟有這樣的本事能請的動仙長,這麽說她現在過得不錯?”
杜畫好似完全沒看出她的緊張,依舊一副和煦又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神情,“沈小姐又錯了,這也是有人說過的,芝蘭她死了,不僅死了,死後還被人唾棄,生前無依無靠,死後無人收殓。”
“啊……啊……”沈空蓮不知如何回應,隻低着頭随意地用幾個沒意義的音節敷衍着,“仙長可用了早膳了?不知我們是要如何回沈家呢……”她說得前言不搭後語。
她表現得越心虛,就越代表她對芝蘭是有虧欠的。
“沈小姐不必着急。”杜畫走近她,“我聽說,沈小姐待芝蘭極好,榆城上下沒有不誇贊沈小姐的,也難怪芝蘭死後還心心念念地惦記着小姐,想要在超度前見一見沈小姐再走。”
說到這裏,她一頓,見沈空蓮愈發慌張了,她才繼續道:“所以今日,我把芝蘭帶來了。”
話音一落,沈空蓮倏地站起,連連後退,被凳子絆倒了也仿佛感覺不到痛意一般,隻想離杜畫越遠越好。明明是大白天,她卻渾身發冷,看杜畫猶如看從地獄來索命的惡鬼。
她本就精神不濟,此時被這樣一吓,臉上冷汗直冒,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小姐不想見她嗎?”杜畫俯視着她,問,“爲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