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青紫的嘴唇微開,吐出一口氣,聲音虛無缥缈,眼中狠戾閃現,“男人……呵,污穢……你的身上,滿是血腥味……”
杜畫表示自己努力了,但是這種東西真的憋不了。
【系統,我不是男人嗎?】怎麽還會有親戚來訪?
【可是宿主你是原身穿啊,你寄幾是男是女你寄幾不知道嗎?】
杜畫:【……不要賣萌。】
系統:【……哦。】
……
杜畫想了想,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新手服有沒有變出姨媽巾的功能?】
【沒有。】
【……QAQ】
“你就是芝蘭?”杜畫問。
女鬼咯咯笑,血淚由于她的動作又流了些許出來,“沈家的人請你來沒告訴你麽?是啊,我就是那個……恬不知恥勾引高高在上的表少爺的下.賤婢子!”說到後來,她周身的黑霧愈發濃厚,臉上的裂痕更是像要把她活活撕開一般。
杜畫木着臉,“那你有月事帶嗎?”
芝蘭帶着輕蔑而充滿惡意的臉突然空白,隐隐透露出一種茫然。
*
“仙長,您出來了!”
杜畫才一出院子,一直守在院子邊忐忑不安地沈向笛眼睛一亮,立刻圍了上來,孫嘉和秀白也上前幾步。
隻是沈向笛才走近,便臉色大變,“仙長可是受傷了?”
杜畫緊抿的唇色有些蒼白,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帶我去客房。”
孫嘉和秀白跟在後面,才要進客房就被杜畫關在了門外,隻能尴尬地看向引路的沈向笛,沈向笛立刻貼心地把他倆帶到隔壁從屬于杜畫所在主院的兩個偏院,确定打點好了才離開。
他還要急着把杜畫的傷勢去告訴沈家的家主。
而此時正在“療傷”的杜畫就差趴在地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後遺症,本來就會被生理期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杜畫,這時候更是痛得要滿地打滾。
更可怕的是她月事每次都要來一周,可是她連姨媽巾都!沒!有!
【辣雞系統,我要投訴!】杜畫咬牙切齒。
她能感受到有熱流沿着她的大腿流下去,可以想到她現在的下半身有多狼狽,可是她一個“男人”,又不能出口向别人要月事帶,簡直是騎虎難下。
系統其實也是第一次做任務,來找第一個宿主之前,它也做了充分的準備,向衆多有經驗的前輩們學習,還把得到的知識都記到它的小本本裏,它甚至連男性有□□.望無法排解時應該用什麽樣的手♂法可以更好地疏導都一一記下來了。
隻是它們部門向來都是綁定男性宿主的,從來沒接觸過女性,系統也沒想到自己一上來就遇到這麽個烏龍,能瞞着其他系統去臨時兌換一個男性模拟器已經花了它好多積蓄了,要是再偷偷回總部兌換姨媽巾,怕是要被發現。
而杜畫要不是被綁定了它,早就在當初就死了,一旦這個烏龍被發現,不僅系統會被抓去受□□,關小黑屋,被剝奪了系統的杜畫更是會被抹去記憶重新送入輪回。
被抹去記憶的杜畫,與如今的杜畫,不知還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是系統第一個宿主,杜畫對它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它希望能和杜畫一起完成“度化全世界”的任務。
但是這些它都不好告訴杜畫。
【宿主……不然我送你一本九陰真經你練練吧,對陰陽失調比較有用的……】畢竟經期腹痛主要是因爲宮寒,屬于陰陽失調的一種。
系統翻了翻自己的儲蓄,掰掰手指,好像還夠用。
九陰真經作爲一本武俠世界的秘籍,在修真界其實不太有用,所以需要的功德點比較少,系統以前存的多,兌換一本這個倒也還可以。
杜畫簡直欲哭無淚,她現在迫在眉睫的是一包姨媽巾啊。
系統見她不說話,但也沒有拒絕,當即兌換了一本九陰真經,給杜畫選擇了“一點就通”選項。
杜畫隻覺得發冷的小腹處忽然由内而外散發出一股暖流,蔓延至全身,也不知運轉了多久,她隻覺在那股熱流在她身體裏運轉時,她的疼痛立刻減緩了許多,她有些沉浸在這種暖洋洋的感覺裏了。
等到暖流運轉了幾個周天,雖然她仍舊疼得眉頭緊皺,倒也不至于再連呼吸都透着痛意了。
隻是下/體黏糊糊的感覺仍舊在提醒她,得到一張姨媽巾是迫在眉睫的事。
新手服似乎是感應到她的想法,微光亮起,自動清潔的功能運轉,讓杜畫瞬間擺脫了那種黏糊糊的感覺。
系統一樂,【宿主宿主,你可以一直啓動新手服的自動清潔功能啊!】功能可以是被動的,也可以是主動的。
杜畫有點被說服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
“是我。”孫嘉的聲音。
杜畫閉閉眼,有些不耐,“何事?”
“仙長,你……你有沒有看見一隻貓?”孫嘉猶猶豫豫地說。
隐約還有秀白的聲音,“你不該那麽對待它的,貓也是生命,也會痛的……”
“你給我閉嘴!”孫嘉壓低聲音吼回去,“什麽生命不生命,一隻野貓而已,我願意玩玩它是它走運了!”
“你怎麽能這麽說……”
下腹隐約的疼痛讓杜畫懶得理睬孫嘉,左右環視了一陣,回道:“不曾見到。”
孫嘉立刻住嘴,“那許是我看錯了,我再去别處找找。”說着,腳步聲遠去,杜畫還能聽到她嘴裏罵罵咧咧,“該死的貓,竟敢撓我,别讓我找到你……嘶!”
聽到孫嘉遠去了,杜畫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從窗紙外透進來的光昏黃黯淡,竟是已到了傍晚。
竟然花了這麽久時間嗎……
不過,孫嘉爲什麽要說這裏有貓?
【叮咚~檢測到宿主附近有可愛的小貓咪喲~就在宿主旁邊的被子下面!】
杜畫:“……”扭頭一看,一隻胖乎乎的橘貓正窩在被子裏睡得香甜,也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杜畫伸出一隻手捏住它後脖的毛發,舉起來。
這隻胖橘貓背上都是橘黃色暖融融的毛發,下巴至小腹白白的一片,四隻爪子和尾巴尖雪白,頭頂的紋路隐隐像一顆愛心。
#長個毛都是愛你的形狀~#
橘貓茫然地蹬了蹬腿,感覺自己懸空了,眼睛睜開一條縫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聚焦在她身上愣了幾秒,張大嘴,就在杜畫以爲它要叫起來時,隻見它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轉而又睡了過去。
杜畫噎了一下,晃了晃橘貓,想要得到點反應,可惜橘貓自顧自睡得香甜,一點沒理她。
橘貓實在太肥,杜畫拎了一會就覺得手酸,把貓放下,發現貓脖子上系着一根繩子,翻開毛發,順着繩子才從裏面看到一塊橫條狀的牌子。
“邊鴻。”杜畫輕輕念出聲,橘貓聞聲,耳朵彈了一下,閉着眼懶懶“喵”了一聲。
“鴻可愛。”杜畫換了個稱呼,又叫了一聲。
“喵~”橘貓這次也很給面子地給了回應。
嗯,這應該就是這隻貓的名字了。杜畫笃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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