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冰一聽,臉色已經變成了灰色,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葛亮,“哥,你真的決定棄子嗎?畢竟她曾經那麽賣力爲我們桃園山脈!”
“哼!”葛亮一個拂袖,很是生氣地看着葛冰,“難道你忘記了我曾經對你教育的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葛亮說道這裏,再次看了眼葛冰,見他還在發愣中,這接着又軟了話,“況且,我說的是能我們所用,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那麽隻能斬草除根,要不然對我們桃園山脈損失多大,你知道嗎?畢竟她知道的太多了!”
葛亮語重心長地聲音,加上那記有力的拍膀,似乎他也是于心不忍,但是不得不忍似的,葛冰仿佛也聽進了葛亮的話,重重地點點頭。
葛亮見葛冰點頭,這才放下心來,“好了,你接下去辦吧,先确認下那個人是不是,畢竟我們還是不能打草驚蛇,其他的事情,我會多發點心思,你把這件事情給我做好了!”在他的眼裏,葛冰的頭腦太笨,完全沒有辦法跟他相比,甚至不及他的一半,最起碼這麽多年,他是這樣認爲的。
“是,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葛冰雖然看到葛亮那種有些輕視地眼神,還有話裏的看不起,但是臉上卻顯得異常正常,正常的有些不正常。他也不多逗留,這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趁着現在娉婷的身體應該還沒有恢複的時候,恐怕是最好下手的。他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快步跨國門檻。
“對了,不要再和那紅豆走那麽近,你難道忘記了當初嗎?女人都是蛇蠍美人,不要中了她的美人計了!”葛亮像是知道了什麽,在葛冰的另一隻腳也要踏出門檻時,他突然開聲提醒道。
葛冰隻是腳下有那麽半分地猶豫,卻沒有停下來,更沒有接過葛亮的話,其實那刻他的心是有些許寒意的,他可以想象葛亮監視自己,是真的爲自己好,可是他不是傻子,經曆過那麽多事情,要讓他明白很多,很容易,要讓他不相信不知道什麽,反而變得有些難度了。
玄鐵離開了紅豆和葛冰交談的靜風亭,趕緊來到了妃嫣的房間。
妃嫣此刻正坐在窗邊,感受着陽光地溫暖,心裏卻多麽想撥開,讓這陽光能夠射進去,讓她也感受下其中的溫暖。
過去,本想讓它們都随這所有的時間一起,一去不複返,可是爲何她的心再也回不到從前地那樣激昂,有的隻是無邊地落寞和傷感,她多想那些都隻是一場夢,可是即使是夢都會因爲太過真實而讓她滿心痛苦,更何況她沒有選擇,盡管她想要麻醉自己,可是結果總是再次提醒她,那一切的真實。
玄鐵進屋時,看到的是妃嫣的那一臉如快要敗落地花瓣般頹然的臉,他心裏有的隻是心疼,過往妃嫣如今絕口不提,他隻是通過對妃嫣的了解,知道她不願意啓齒的事情,那一定是有錐心之痛能耐的事情。
玄鐵隻是靜靜地站在妃嫣的面前,靜靜地看着妃嫣,不說話,不打擾她,就那麽安靜地等着妃嫣自己從自己的思緒裏走出來。
妃嫣,一個武功已經達到一定深度的人,對于這點動靜,怎麽可能不知道,從玄鐵進來那刻,她就已經從自己的思考中走了出來,轉過頭對上玄鐵關切地眼神,淡淡一笑,“有什麽事情?”雖然是問句,但是彼此的默契,還是讓她清楚地知道,這事情肯定也不簡單。
玄鐵将遇到葛冰,還有葛冰跟紅豆之間的相遇,從開始到最後,沒有半分遺漏的都向妃嫣彙報道。
妃嫣點點頭,臉色有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中似的。
她笑,自然是自信,其實雖然有些是意外收獲,但是大多數的關系,她還是推測到了些。
當初紅豆跟葛冰之間的比武,她就猜測過兩人有過過往,還有那娉婷跟葛冰,可能娉婷就是葛冰的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娉婷現在恐怕沒有那麽安全。
“你說那葛冰并沒有完全走進房屋,看清楚這娉婷的容貌?”妃嫣很仔細地聽玄鐵的話,也抓住了其中的關鍵的地方。
玄鐵點點頭,“回門主,是的。當時因爲我的及時到達,那葛冰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看清楚這娉婷的容貌!”
妃嫣聽完這些,臉色如常沒有波瀾,隻是指尖撥弄那陽台上的花草的動作變得快速起來,可以知道她正在計量着什麽,“今晚,你要特别小心,我想有些人既然沒有看清楚,那麽肯定會再次試探,一旦确認,恐怕娉婷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娉婷姑娘,無論是我們救她耗費那麽大的功夫,還是從她的用途來看,既然這葛冰看重的人,一定也知道的東西不少!”
對于妃嫣的分析和安排,玄鐵是相當贊成,他其實自己心中也有那麽點認爲,隻是可能他想的沒有妃嫣全面罷了。
不過說到這娉婷有危險,爲何在他的心中有那麽點點的擔心,他隻想自動歸爲是自己對于妃嫣安排的任務的負責。
“門主,那紅豆那邊?還有上次那個給你透露這黑玄令地址的人?”玄鐵還是擔心妃嫣,雖然看似那個人是好意,但是他還是擔心,總覺得那人的動機不純。
妃嫣搖搖頭,像是不願意玄鐵多加管這些問題,“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多管,我知道怎麽做!你隻要将這娉婷大美人保護好就好了!”妃嫣剛剛有注意到玄鐵的那麽一絲不自然,她心裏倒是希望如果将娉婷拉過來,跟這玄鐵湊成一對,或許更好,所以這次安排,興許來個英雄救美,那或許更加妙了。
妃嫣臉上很是自然,不過心裏卻是計劃滿盤。這事情如果成了,一舉兩得,她覺得劃算地緊呢。
玄鐵見妃嫣這麽胸有成竹,心裏也沒了顧及。
娉婷自這玄鐵走後,心裏竟然還是忍不住的蕩漾,這種感覺讓她的臉兒總是忍不住紅了,像那春天的桃子般嫣然紅色。
她是一個殺手,她不停這樣對自己說,可是腦海裏還是忍不住浮現她跟玄鐵剛剛手指相碰那個情形,還有那一刻的心神搖擺。
“娉婷,你根本沒有資格談情愛,懂嗎?你是一個殺手,還是玄鐵他們的敵人,你到底在想什麽呢?!”娉婷在心中告誡着自己,臉色從剛剛的粉紅,慢慢地退散下來,成了此刻的愁容。
“啪啪啪!”突然出現的巴掌聲打斷了娉婷地喃喃自語。
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娉婷在看到男子的那刻,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甚至還有一絲害怕,對于殺手,她不該畏懼害怕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此刻她竟然有些期盼,期盼某些,或許是某個人的到來。
男子看到娉婷的後退,臉色微變,“難道你沒死,這人好了,但是沒有了記憶了嗎?見到當家的,居然不下跪!”男子厲聲訓斥道,也不管她此刻的臉色到底是怎麽樣,身體是否能承受不住,這個時候他在顯示着他的威嚴。
娉婷一下跪在了地上,雖然身上的傷口在她一把跪在地上那刻,一下裂開,但是她一直咬着牙跪在地上,“屬下叩見二當家!”娉婷不知道此刻被妃嫣派來保護自己的人是否在某個地方,隻是她不想這麽快死去,她心裏有的疑惑還沒有找到答案,所以她不能死。
葛冰看到娉婷乖乖的跪在地上,心裏高興起來,這點說明她此刻還沒有背叛自己,要不然他一定會馬上讓她去見閻羅。
“我說娉婷,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既然沒有死,爲何不早點回對,難道你以爲你就真正脫離了我們的控制嗎?”葛冰溫和的話語,卻像一把鈍刀,一點點割在娉婷的身上。
娉婷盡量裝作從容,可是她知道她是害怕的,“回二當家,屬下之所以不回組織,一是因爲身體并沒有恢複,二是因爲屬下是妃嫣姑娘所救,那妃嫣姑娘相當精明,屬下怕一旦回組織,會被她跟蹤,然後牽連到二當家和大當家!”娉婷說道後面,越來越有底氣。
葛冰眨眼間,雖然這娉婷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他也不會完全相信,爲了萬無一失,他不會冒這些險。
“那你怎麽解釋今天白天,我出現在你屋外,你爲何沒有一點響動?還有那名男子,一個聲稱你是他心儀女子的男子,這你又當作何解釋?”
這一刻,才能發現,這葛冰的頭腦,可能比那葛亮更加思考地全面。
娉婷臉色一變,極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擔心,“屬下,屬下當時什麽也沒有聽到,所以……”娉婷邊說,邊注意着這葛冰的臉色變化。
葛冰冷哼一聲,“沒聽到?恩?你一個殺手,還是我們桃園山脈的頂尖殺手,給我說這麽近的距離,居然聽不到,那你說,你的存在價值占多少呢?”葛冰一步一步靠近娉婷,嘴角地邪惡變得越發深沉起來。
娉婷在葛冰逼近的時候,也忍不住一步一步往後退,卻因爲身上的傷,速度完全趕不上葛冰的速度,眼看跟葛冰的距離越來越近起來。
“嘭!”實在無路可退,娉婷一下腳軟跪在了地上,“二當家,屬下真的不是有意欺瞞,屬下也是不想暴露二當家,還請二當家給屬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說着娉婷一個勁頭,頭又磕到了石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