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幾聲巴掌自門口響起。
妃嫣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也隻有皇上敢這麽大膽。
“奴婢拜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妃嫣和紫嫣同時給皇上行禮,标準的宮禮,配上她這身行頭,跟往日的自信有那麽點不同,今天的她顯得靜、淡,淑女。
“紫嫣說的沒錯啊,這貌美如花,也隻有朕可以擁有!”上官明浩靠近妃嫣,扶起她的身子,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神裏滿是柔情,說出來的話帶着一股占有和霸氣。
妃嫣一笑,似乎對上官明浩的話不以爲意,輕輕一側頭,那輕捏着下巴的手從下巴處滑落掉,妃嫣自顧自地坐下,這已經成爲彼此的習慣,每天妃嫣起床不久,上官明浩下朝回來,然後兩人都會靜靜地享受這時的甯靜,将飯一口一口吃完,氣氛安靜溫馨,還帶着淡淡的愛。
“聽說太後找你?”上官明浩看着妃嫣早餐已經吃得差不多,這才開口問道。
妃嫣宛然,望望那外面越發有生氣地花草,心裏帶着點點期盼,看向上官明浩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問我幹嗎。”
顯然妃嫣的氣似乎還沒有消,上官明浩有些無奈,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竟然有種對峙的意味,放下手裏的碗筷,上官明浩盯着妃嫣,久久一歎息,然後才開口道:“是知道,這隻不過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去,要是不願意去,我讓人回了去!”上官明浩這般說足以見其對妃嫣的放任了。
妃嫣心中的火一下沒了氣,這才正眼看了上官明浩一眼,眼神裏帶着點點柔情,“放心,隻是見過面,有什麽好擔心地,這點場面我還是能應付,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皇後!”妃嫣自信滿滿地昂頭,沒有一點畏懼。
上官明浩這才點點頭,“讓紫嫣跟着吧,要是有什麽事,讓她及時通報!”
妃嫣皺眉,心中一想,要是真有事,這些人會讓紫嫣出那個冰慈宮嗎?除非……妃嫣倒是雖然對紫嫣談不上信任,但是也沒有将其當敵人,但願自己想的是錯誤,轉頭看了眼紫嫣,這才點點頭。隻是至此,妃嫣多了個心眼。
“紫嫣啊,你跟着皇上也有些時日了,在你眼中,皇上是個怎樣的人啊?”在去太後的冰慈宮的路上,妃嫣像是很是随意地開口問道。
紫嫣一愣,在靠着妃嫣半尺的距離,很是恭敬而官方地回答道:“回皇後,奴婢眼中的皇上自然是勤政愛民的好皇上了!”
妃嫣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紫嫣,像是有些失望,又像是沒有情感,就那麽一句話,讓紫嫣的心一下進入了谷底,“看來你是愛皇上啊!”
“請皇後恕罪,奴婢沒有那個意思!”紫嫣一下跪在地上,很是緊張地解釋着。
“呵呵,皇上是個皇上,所有冥國的子民都是愛着皇上的!本宮沒有說錯啊,你們愛他,本宮是替皇上高興啊!”說完,妃嫣也沒有多說什麽,情緒很是平靜,邊走邊觀賞着已經慢慢醒過來的花花草草。
紫嫣看着已經走遠地妃嫣趕緊跟上,剛剛的皇後的眼神着實吓人,竟然她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壓迫感,好在她反應及時。
走在前面的妃嫣,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地笑,被春風一吹,竟然輕輕地沉了下來,看不出任何端倪。
“臣妾參見太後!”妃嫣行了一個标準的宮禮,想起上次的霸氣,妃嫣還是忍不住在心中甜甜一樂,太後即使再大又任何,隻要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中,那麽就依然像個傀儡般。
有了上次的事情,太後卻是也知道妃嫣是個厲害角色,也不在這些小事上爲難她,“起來吧!”太後頗爲威嚴地開口。
妃嫣一笑,“多謝太後!”這便站在了太後的身邊,像個乖巧的媳婦。
莫名的,妃嫣一站在太後身邊,太後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像是很難受很難受。
“來人,看坐!”受不了這樣的感覺,太後叫一聲,一個眼神,慈蕊明白得端了凳子放在隔着太後有着一定距離。
妃嫣看着慈蕊的舉動,不自覺心中一笑,也不在意,一下坐了下去。
“說起哀家和皇後也有些日子沒有坐在一起拉家常了,這哀家啊還真是想念以前的日子啊!”太後還真是會瞎掰,都知道兩人不合,不過太後倒是很會演戲。
妃嫣一笑,配合着太後說道:“也是啊,這有些時日沒有見面了,想起以前的沒有憂慮的時日,是挺讓人回憶的,就像太後肯定更加想念當年太上皇在的日子吧!”妃嫣抿嘴,用那上等地斯帕遮住自己的嘴笑道。
太後一愣,沒有想到這妃嫣怎麽會提到太上皇,不過對于妃嫣的表情沒有什麽異常,想來是自己多慮了,笑笑回應道:“是啊,那時太上皇在的時候,跟哀家也算是濃情惬意,怎麽能不讓哀家想念呢!倒是你,現在要好好珍惜皇上,要不然這時間不留人!”太後說得裝得一下異常地傷感。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随便地聊,竟然也聊了不少時間。
“哀家聽說這平才人被皇後關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啊?”太後像是沒有目的的聊,就這樣聊到了這裏上。
妃嫣冷笑,這才是太後的目的,竟然還裝作不好意思,真是好笑。
“這太後也是曾經的皇後,自然知道這紅色隻有皇後才能穿戴,可是過年那晚,太後你也看到了,她藐視本宮,本宮這樣做隻是想要提醒那些有想法的人,盡早收起這些自以爲是的想法,既然本宮做了皇後,那麽就要降皇後的職責做到,太後,你說臣妾該不該這樣做?”妃嫣雖然是問句,可是這句句話卻沒有半點讓人反駁的餘地。
太後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畢竟還是經曆過風浪的人,臉色變得慈祥地說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讓她反省也夠長時間了,哀家看着這宮裏的其他嫔妃也是看在眼裏,以後也不會冒這些險去做這些事情了。”太後的求情是顯而易見了。
妃嫣現在還沒有想過那麽早就跟太後鬧僵,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笑笑像是默認了太後的說法,不過她心中還有另一個疑惑,那就是太後這麽極力保下這個人,是不是這個人就是太後身邊的人,至少妃嫣知道放出來,自己的危險會多一分,但同時也接近真相一份,她在思考着要不要将這個人爲自己所用。
“既然太後都這麽說了,臣妾也就這麽做了!”她的意思是如果是她放,她一定不會放,但是太後要求的,她也按照太後的意思去做。
太後雖然對于妃嫣這話有些不滿,但是平才人放出來,對自己有好處,所以她裝作沒有聽到似的,點點頭。
“太後啊,臣妾聽說太上皇以前很是欣賞太後的才情,特别是那首《勿忘》,聽說當初一直被傳爲佳話,臣妾也知道皇上很喜歡這首,不知道太後什麽時候有空,可不可以教教臣妾,您也知道這女人啊,面目永遠不能保持青春,隻有這樣,才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妃嫣說道那首《勿忘》時,她眼睛看着太後撥弄着自己袖中的佛珠,頻率越發快了起來。
雖然蒙在袖中,但是因爲妃嫣學武的緣故,那聲音她能清晰地辨别。
“這曲子啊,當年啊,太上皇是挺喜歡的……”太後說這話眼神飄向遠方,像是在回憶什麽多麽美好的事情,那種柔情如光的眼神,還有那種異常溫柔的神色,讓妃嫣有中錯覺,太後真的是害太上皇的人嗎?爲何她看着太後說道太上皇那般的溫柔,那般有情,像是對太上皇多麽的愛呢。
妃嫣有些不明白,看來她隻有真正查了才知道,這其中會有什麽隐情嗎?比如像是跟自己的父親一樣,那又是怎麽回事呢?
“太後,這時間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了!”妃嫣起身就準備離開,她回去準備自己該準備的,隻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先調查些東西再去做呢。
太後深歎一口氣,也緩緩站起來身子,看了妃嫣一眼,然後說道:“皇上平時政務繁忙,你也不要什麽事情都給他怄氣,這男人嘛,都是要有自己的事情,女人嘛該相夫教子的,自然也就不要多管什麽,這樣的女人才能讨男人喜歡!”太後像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對妃嫣說的是語重心長。
不過,妃嫣聽着太後的話,心卻是有些郁悶,因爲她覺得自己什麽事情似乎太後都把關看着的,這然讓她有種被監視的感覺,都說皇宮沒有自由,果然如此,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在這四周圍着牆的皇宮中那麽凄慘孤獨終老,妃嫣自然自己是個現代人,自然不能接受太後的話,雖然她沒有去反駁,不過在她看來,那就是還是要跟男人站在同等高度,這樣才不會成爲依附男人的人,也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見妃嫣沒有什麽反應,太後也不多說,讓妃嫣自行離開。
突然想到什麽,笑着轉身對太後身邊的慈蕊宮女說道:“太後,臣妾那裏有些好的豆腐元子,要不讓着慈蕊跟着本宮過去拿吧!”
對于妃嫣突然的要求,太後一愣,心中疑惑,轉頭看了慈蕊一眼,還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麽,難道慈蕊有得罪過妃嫣嗎?對于這個宮女,太後一直覺得她很會處事,也會看主子眼色,是個機靈的人,怎麽會……
妃嫣看太後猶猶豫豫,心中也在暗算,也知道太後對這個宮女很是看重,自然沒有那麽願意将人帶走,不過宮女在這樣的社會裏,永遠主子不會爲了奴才而丢了自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