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嫣性子淡,也不和誰過分親近,也不疏遠誰,說話也總是彬彬有禮,“謝謝你,我這就去!”妃嫣轉身也就離開,而那個丫鬟看着妃嫣的背影,走得平穩有度,有些羨慕起來。
再次來到大夫人的院落,妃嫣被滿院的菊花迷了眼,不過一下被其中的一株很奇怪的顔色的花晃了眼,不過生在菊花叢中倒是顯得沒有那般突眼,隻是妃嫣似乎天生對于細節注意好,而且那種與衆不同的東西輕易看出。
“怎麽,這花看着豔吧!”大夫人看着妃嫣看着那花愣了神,一下走到她背後,聲音有些突兀地嚷了妃嫣的耳。
妃嫣轉過身,看到的又是曾經那個對自己溫和笑着,喜歡拉着自己的手說心事的大夫人,就像那天的事在她的記憶裏全部删除了。
“大夫人,這花真豔,豔地晃眼了!”妃嫣淡淡笑,像是很給大夫人面子,可是那話卻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既然來了,進來坐坐吧,老爺說待會讓你去書房找他!”大夫人拉着妃嫣就準備進屋,對于妃嫣比以前甚至更親切。
妃嫣還是忍不住又看了眼那花,爲何她覺得有那麽點不同,難道是因爲看着這種品種有些不同。
“妃嫣啊,以後啊,還是跟二夫人保持點距離的好,她要是有什麽事情,你也要彙報及時,要不然要她真遇到什麽事情,你就會成爲第一個階下囚!”大夫人挂心地拉着妃嫣,那眼神飄忽異常,似乎準備透過妃嫣,看向遠處。
這是要讓自己暗查嗎?妃嫣倒是不明白大夫人的意思,不過她不會問,即使現在不知道,那麽這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還有最後句話,如果妃嫣分析不錯,如果她不是多疑,那麽這話無疑是個警告,那意味不就是說,如果自己跟在二夫人身邊,一旦二夫人出事,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妃嫣低頭,像是認真聽着大夫人的話,實則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大夫人的這種思想轉變,快到讓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像突然的轉變,但是妃嫣判斷中間一定受過什麽影響。
妃嫣擡頭之際,望到門外的菊花,真的是太豔,那眼色五彩斑斓。
大夫人也沒有想到妃嫣會回答自己,不過她知道妃嫣是聰明人,自己的話她自然是聽進去了的,那麽她會好好掂量的,順着她的眼光向外看去,眼神裏露出興趣。
“你喜歡菊花?”大夫人拉着家常随意地問道。
妃嫣一愣,側臉看到大夫人看着自己的眼,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這個季節能獨占鳌頭開放便不是易事,那麽即使不喜歡,呃沒有緊要可關乎了。至少它是該被看到注意到的!”
大夫人聽到妃嫣的話,皺了皺眉,總覺得這話中有話。
“你要是喜歡,倒是可以給你屋子移栽幾株,這話挺随你性子的,而且這花還可以做花茶!”大夫人笑笑,很是歡喜得給妃嫣說道。
妃嫣笑笑,這花珍貴,她是知道的,畢竟感覺這些品種不是多見的,大夫人也這般大方願意給自己,“多謝大夫人,奴婢談不上愛,自然不能奪大夫人所愛,不過花茶奴婢倒是真是少喝,有些好奇!”妃嫣淡淡一語。
大夫人笑笑,“那倒是,過來跟我學學!”大夫人像是很喜歡妃嫣說的這話,不過妃嫣倒是不覺得自己的這話有多麽可笑。
一個丫鬟飛快進來,在大夫人耳邊低語幾句。
大夫人點點頭說自己知道了,擡頭看着妃嫣:“這老爺也真是惜才,這才多久,我都還沒有跟你聊熟絡,你先去,到時記得過來!”
妃嫣告别大夫人,說不愛,可是還是忍不住幾顧回頭。
一路上妃嫣還在思考上次受傷之事,這衛國公知道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啊,不過妃嫣自然知道這不是跟真是發生的情況一樣,會不會對于自己的态度跟大夫人二夫人一樣,轉變幾次。
“妃嫣,傷好些沒有啊?”
衛國公一見妃嫣進來,倒是很是熱情地迎上去。
對于衛國公的這種熱情,妃嫣一直不是很習慣,雖然她是解決了點問題,但是這衛國公未免對自己也太好了點。
“奴婢參見老爺,身子已經沒有大礙!”妃嫣想要俯身彙報,卻是被衛國公迅速地扶住。
衛國公點點頭也不知道自言自語呢,還是故意說給妃嫣聽,“沒事就好,這牛嬸卻是下手狠了點。”
妃嫣手一顫,心都抖動了,這跟自己猜想的不一樣啊,什麽意思?爲何衛國公知道是牛嬸這一刀讓自己沒有防備而受傷,可是既然這樣,那二夫人爲何還平安走了出來。
“這……”妃嫣很是迷惑地看着衛國公,那是不是意味着牛嬸此刻不是那般好受。
衛國公看着妃嫣的眼神,卻被誤以爲是她的不忍,笑笑:“你還真是心善,她都那般對你,你還這樣挂念着,不過她犯下這樣的錯,想要活就算我答應,這二夫人也不會答應呢,二夫人對你喜歡地緊,多次提到要把你要過去,這大夫人卻又不肯!”
衛國公看着妃嫣表情都狠鎮定,情緒也很穩定,也知道沒有什麽擔心的,很快将思緒轉移到了正事上來。
“上次的事情,本來是要跟那邊的主子見面,卻被事情耽誤了,這次你跟那個人說說,本侯要跟他親自見面!”衛國公一臉霸氣,說話一點也不示弱,即使是他誤了時間,連自己的侯爺身份都搬出來了。
妃嫣表面上很安靜地聽着,可是心裏确實暗罵衛國公地自以爲是,不過臉上還是堆在恭敬,并且要讓衛國公以爲自己這事情處理起來很簡單,那麽又會對自己信任。
“奴婢這就去安排!”妃嫣說完就準備離開去找寒,自己消失的這兩天,還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寒,最近有沒有什麽新的情況發生?”妃嫣再次出現在寒的面前,寒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大山沒有了,人也輕松了許多。
“最近,衛府的生意像是出奇地好,有人暗中配合一般!”寒畢恭畢敬地說。
妃嫣聽了寒的彙報,倒是沒有那麽大的驚奇,其實從自己從衛國公那裏接過手幹事,她都會覺得很多時候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處理起來容易得多了,到底是誰?那人到底是在幫自己還是衛府呢?
“衛國公說要跟你商談,你要把握好,如果不能解答的,你就用高深莫測地笑挪過去,你知道的吧?”妃嫣說這話時倒是帶着點調皮味道,雖然那麽淡,還是能被寒察覺。
“我知道了,你放心!”寒很明白妃嫣的意思,她教自己的方法很好,甚至比想象地要好得多。
“好了,既然知道,那我也不用多說什麽,那些得到的情報,你可以去跟殺手組織商讨,賣個價錢也不是不可以的,還有我想要接下來一步擴展自己生意!”妃嫣自信一語,眼神閃爍着光芒,仿佛一切在她眼裏都不是難事。
寒再次震撼雨妃嫣這樣的想法和她身上的氣質。
從寒那裏回來,妃嫣心裏總是回旋着衛國公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話,如果牛嬸被他們認爲是故意而爲,那麽不是意味着牛嬸此刻已經關了起來,又或者不在了!
想到這裏,妃嫣心一顫抖,還是痛,即使他叫自己放開了,還是很痛,想起大夫人最初的一句話,自己不要命救二夫人,而牛嬸刺傷自己,那麽真的謊言就是牛嬸發瘋般殺二夫人,然後自己不要命地解救了二夫人。
真是戲劇,妃嫣的笑聲哽在喉中,隻是怎麽也哭不出來,每次二夫人都想得到找些借口來說呢,妃嫣不得不配合二夫人的撒謊,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她或許以爲自己會像當初在意小翠般,再次在意牛嬸,其實妃嫣覺得她照理說該在意的,可是想着當初他們救自己就有陰謀,那麽最初的好就帶着初衷,連同那場病,牛叔也可能是假的,她不知自己的身份有什麽關系,不過不重要了,這條渠斷了,換條吧!
妃嫣沒有随着衛國公去見寒,因爲她沒有資格,這不是她說的,也不是衛國公說的,而且被人安排的。
妃嫣偷偷避開所有的人,然後隐身到了暗處,她倒是想要看看衛國公爲何想要見到這所謂的“慈善大本營”的主子,似乎大人物就喜歡見到同樣的大人物。
“你就是這裏的主子!”衛國公看着寒,一臉霸氣地說道。
寒雖然很是配合衛國公這樣場合的強勢,不過他可不是一個軟柿子,或者是膽小之人,别人強勢,他可以用太極輕松化解掉。
“你想見到是誰,我們這邊就會安排!既然是想要見到主子,那麽我自然就出來了!”寒像是在繞口令般,就将人繞了進去。
衛國公也不是傻子,知道這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将正事擺了上去。
“我想要跟你們合作,這你知道吧,我手下已經找過你們了才對!”衛國公注意着寒的一舉一動,不過有意無意看向身邊的人,進行着眼神交流。
妃嫣就站在一處隐秘的專門是設置地地方看着這裏的一舉一動,連同那眼神的飄忽也沒沒有一點放過。
“哈哈,這事情自然是,你們給出豐厚條件我看是否有吸引力不!”對于衛國公這般地強勢,寒說得一樣是輕描淡寫,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交彙,然後分開,似乎都想在勢氣上壓過對方。
衛國公也不是拖沓之人,既然都提出了,他便将妃嫣早給他理好的條件給說了一遍。
妃嫣作爲所謂的中間人,寒自然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很快便達到了某種共識。
不過也就在衛國公要拍桌定案時,旁邊的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如果将你們作爲衛府的産業呢!”那口氣好大,沒有給對方任何說不的資格般,氣勢足夠壓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