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妃嫣要見牛叔?”二夫人本身受了氣,回到屋裏就很不高興,現在牛嬸給自己彙報,她更是心中不爽,沒想到這妃嫣怎麽想的,突然冒出要見牛叔。
“她怎麽想到要取上香的啊?”二夫人糾結的自然不是這墳的事情,墳可以随便造,可是這突然的想法來自何處,這點非常重要。
“回二夫人,聽妃嫣說,這是大夫人特恩準的!”牛嬸有些爲難,但是她還是如實告訴了二夫人。
二夫人一聽這,那怒氣在一股一股彙聚上湧,她怎麽沒有想到是那個女人,“又是那個女人,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二夫人突然想起自己遇到大夫人時的情景,看着牛嬸詢問道:“你們有沒有被發現,那天你見過我?”
二夫人這樣一問,牛嬸一下想到自己與大夫人的無意撞見,“隻有幾天前從你這回去,在路上無意撞見大夫人,當時她還怒斥了奴婢!”
二夫人一聽,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大夫人跟牛嬸一見,還能知道這麽多東西,居然懷疑,看來大夫人還真是多疑啊。
“你們這幾日做事小心點,牛叔那邊跟那邊交接怎麽樣了啊?”二夫人還是覺得小心爲妙,現在事情越來越重要了,不能輕舉妄動才好。
“那邊一切順利,而且說是準備給我們令牌!”牛嬸恭敬地回答。
二夫人這才展開點笑,揮揮手讓牛嬸退下,她需要好好梳理下現在的局勢,才好慢慢的下手。
而且她最近很是煩躁,沒有想到上次名轍那樣一筆,居然沒有對衛國雄的生意造成影響,看來自己想要開個一石二鳥居然沒有成功。
飛過衛府的宅子,妃嫣跟着啞巴再次飛向後山,自從上次一别,這後山她已經有多久沒有來過了。
“你要跟到什麽時候?”啞巴的同伴終于忍不住開口。
妃嫣也不在意,停下腳步,一躍,到了兩人的面前,很大方地站在了兩人的面前,她當然不在意,因爲剛剛她是故意讓她們發現自己的。
“看吧,我跟在現在,你們停下來了!”妃嫣攤攤手,笑得一臉無害,她突然有時喜歡玩點這種遊戲,小貓捉老鼠。
那人轉而看了啞巴一眼,等着啞巴給指示。
隻見啞巴搖搖頭,轉過頭看了妃嫣一眼,揭開面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妃嫣沒有半點奇怪,她本身就已經知道是誰,所以才跟蹤,“去後山坐下來說吧!”妃嫣說罷就往前走去,後面跟着啞巴和那人。
再次來到這山洞,還是一樣的清新,妃嫣其實很喜歡這後山的感覺,安靜祥和。
“說吧,你們剛剛去的哪裏?幹嘛?”妃嫣開門見山,她已經跟啞巴有一種友誼,超越了生死,自然也不繞彎。
妃嫣的霸氣也在頃刻外露了,這讓那人心中一氣,很想站起來發火,啞巴拉過他,搖搖頭,示意他給解釋。
妃嫣看着兩人的互動,也不急,慢慢等着答案。
那人看着啞巴的一系列動作,明白了她的意思,這看向妃嫣的眼神有些複雜,有恭謹,卻又害怕。
“我們去的是衛府一個神秘的院子,那裏有個很重要的人,我們想要救他出來!“直接挑了重點說。
妃嫣喜歡這樣的說話方式,一點也不累。點點頭,妃嫣示意繼續,“那人是誰?爲何要救?”說起來,這才是妃嫣要問的關鍵,畢竟剛剛她大概就判斷好了她們去的地方。
那人一聽妃嫣這麽問,有些困惑,但是又爲難的看着妃嫣,“那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爲主子辦事,主子安排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去做!”那人最後将這些話抛給妃嫣,在妃嫣看來卻是不想說罷了。
妃嫣眼色一冷,“你确定要這麽敷衍我嗎?”妃嫣站起來,有些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的兩人,雖然表情平靜,但是那種壓力卻是無形而在。
啞巴也有些急,看着妃嫣搖頭,表示沒有騙她。
妃嫣不喜歡爲難人,特别像啞巴這樣的人,她更是帶着憐惜和感激,但是有些東西不能拖着,妃嫣最後看了眼兩人,很慎重地說道,“下次去救人,帶上我,那人我見過,我心疼!”因爲心疼,所以她會盡全力去救,這便是她的答案。
聽妃嫣這般說,啞巴很慎重地點點頭,這也算是承諾吧。
而跟着啞巴的人,看着啞巴這樣了,也知道妃嫣肯定不簡單,要不然你作爲有身份地位的啞巴都這麽恭敬,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妃嫣看兩人沒有異議,這才離開,其實三個人勝算大些,她終究是要去那個院子,打開那扇門的。
“你們查出她的底細沒有?”坐在堂首的衛國公看着下面的人,威嚴問道,帶着霸氣和魄力,那聲音力度足夠震懾整間屋子。
“回主子,除了四年之中的事情可以查的一清二楚,四年前的事情爲空白!”一個黑面男子铿锵而語,沒有一點害怕和敷衍。
四年前,衛國公回想起,四年前邊境并沒有什麽特殊人始終或者發生什麽特殊事情,難道這女子真的隻是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子。
衛國公思考片刻,又吩咐其把四年之中妃嫣發生的一切事情查了個明白。
聽完手下彙報,衛國公發現妃嫣是一張白紙,沒有過去,記憶爲零,四年之中的事情無非就是妃嫣昏迷一年,接下來三年跟着牛嬸學些一般活,不言不語,沒有異常舉動,甚至連那些所謂的本事也沒有,如果她真的是裝,那麽牛叔的病,她的賣身契約也不該等到這個時候吧。
分析完這一切,衛國公有種如負重物被突然放下地輕松感,他對于人才向來都是歡喜來者不拒,隻要不是另有所圖,那麽她給自己創造财富,自己給她想要的,彼此都得到利益,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去做的事情。
“你們密切拿着這令牌去跟那方交接,如果收到什麽信息,立刻回來報道,這個主你們得罪不起,甚至連我都如此……”
吩咐完一切,幾人嗖的一下便沒有了蹤迹,連同氣息都沒有留下。
衛國公這才召了人過來,吩咐着各大産業負責人到堂上一聚,他想再試探妃嫣一次,如果可行,他希望将她納入自己的陣營中,而且憑她那美貌,或許……想到如此,衛國公露出了狐狸般地笑意。
“報,剛剛黑虎受傷!”精裝黑衣人仿佛用了幻影步一般,突然出現在了衛國公面前。
衛國公一聽報告,皺了下眉頭,看着下首的人,深沉而語,“怎麽回事?對方很厲害?”
衛國公之所以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完全是因爲他對自己手下的信任,他挑選的幾人,都是足夠精湛的劍法,甚至暗器這些也不在話下。
那人也不含糊,聽到衛國公的話馬上回答,“他們想要查院子裏到底裝得是誰,所以一直暗中探查,當時本隻有一個人,可是後來聽追出去的白虎醒來說,對方半路總來了同伴!”
“那人什麽招數?功夫出自何處?”對于一個訓練到位的殺手來說,對于江湖上有名的招數出自家都要非常清楚,這樣才方便查出對方底細。
“奴才不才,到時過幾招,那人像是自成一派,據白虎說後來出現的白衣女子倒是有些像是宮廷錦衣衛所使!”
“啪!”衛國公一個激動,手掌拍碎了身邊的茶杯,“不可能,皇上怎麽會……”
說完,衛國公拿出筆墨紙硯,迅速寫下幾行字遞給了精裝男子。
“你把這交給我們上位,他知道怎樣情況,我們靜待就好,至于你們要看守好的人,不要有半點閃失,這東西給你們,有情況立馬放出信号!”衛國公糾結地臉滿是嚴肅,對其吩咐更是幹淨利落。
衛國公那邊還在爲何人膽大想要劫人而焦頭爛額,這邊的罪魁之人卻也并不算輕松。
“寒,這次怎麽沒有派她來!”啞巴已經開口說話,完全沒有在妃嫣面前的恭敬畏懼,此刻她倒是像一個領導者,看着身邊的人問道。
被喚作寒的人看了啞巴一眼,很是認真的回答道,話裏還透着懼意,“她回去之後,主子就另外分了任務給她,此刻就派了我過來,讓我協助你完成這邊的任務!”
啞巴點點頭,算是知道了主子的安排,突然她想到什麽,轉頭有些擔心地問道,“那毒的事情你知道嗎?”
啞巴說的自然是上次妃嫣中毒的事情,不過最近看着妃嫣很好,也不知道這毒有無蔓延。
寒看了眼啞巴,對于啞巴這麽關心一個人的安慰實屬有些驚訝,不過啞巴做事他是知道,那是穩重幹練。
“主子隻說知道了,然後笑笑便沒有了下文!”寒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能讓主子笑而不語,看啞巴緊張樣子,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好奇。
“笑?……”啞巴垂眉思索,不過她一直相信主子這樣做必然有其道理,也不多問,做手下自然要懂得進退。
不過寒有些忍不住了,主子笑意高深莫測他不敢妄自揣度,可是啞巴也是這般表情,這讓他更加好奇,“冰護法,那人是誰?”
啞巴便是冰護法,聽到寒的問題,她隻是随意瞄了眼寒,望着北邊,眼神裏露出點敬佩,卻又有點落寞,“你知道四年前那場暴動嗎?”不用說多的,隻這幾個字,寒便明白那其中出現的一個重要的人,名叫妃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