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大夫人介紹來的人,衛國公還要懷疑下,不過是二夫人介紹的,衛國公倒是更加信任,他認爲二夫人不會讓她自己陷入困境,那麽也就不會把真相讓名轍知道才對,那麽這名轍自然也就不會知道是他幹的。
而且他知道二夫人對大夫人的恨,所以他認爲這種方式有些像讓名轍認賊作父,想想,衛國公更加放下心來。
“衛國公放心,此刻由小弟親自将其押送出去,保證萬無一失!”名轍說這話事自信滿滿,别提有多豪氣了。
這也得到了衛國公的足夠信任。
不過有時對于可能出現出現的變故沒有預計,那麽後果就會很嚴重。
“老爺,我們那鹽被人吞了!”一個奴才慌亂跑回來彙報,慌張程度已經到了連滾帶爬了,這讓衛國公看着更加窩火。
“你說什麽?你确定?”衛國公瞪大了眼,誰都知道,衛府最大的商行也就在鹽這塊了,這首先收益高,其次是得到了皇帝的恩準,那自然屬于一把手的角色了。
“千真萬确!奴才已經打聽了數次了”那奴才膽小地全身直哆嗦,看着衛國公那黑着的臉膽戰心驚起來。
“嘭!”一聲,衛國公将桌沿拍成了屑,他想起了那天二夫人的一句,“走着瞧!“原來啊!
“他名轍還真是小看了我啊,還真以爲我們衛府沒有人了啊!“衛國公一記冷哼,馬上吩咐下去準備。
“老,老爺,那名轍小子現在在大廳”還有不怕死的奴才此刻跑來報告。
“滾!”衛國公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将那奴才踢到在地直直呻吟着。
衛國公來到大廳,看着有些耀武揚威地坐在正首的名轍,臉都氣綠了。
“喲,姐夫,你這什麽表情呢?小弟可沒有怎麽欠你哦!”名轍一改往日的穩重神色,變得冷嘲熱諷起來。
“你!你翹走我的鹽商,運走我的鹽,還說沒有欠我的,你真當我衛國公傻子啊!”衛國公逼近名轍,狠狠地說道。
不過名轍卻顯得泰然自若了,他認爲他早已經勝券在握了,根本不用怕這衛國公,現在他已經有資格跟衛國公談條件。
“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丁家的家業怎麽敗的,你自己清楚,我隻是拿回屬于丁家的那一部分,你不要以爲你是衛國公,你現在天高皇帝遠,你就可以胡作非爲,告訴你,休想!”名轍一個氣勢站了起來,毫不示弱地看着衛國公。
沒想到是衛國公哈哈大笑,嘲諷地看着名轍,“你不覺得你一切來得太容易了點,或者你以爲你就掌握了這衛國公府的商,你以爲你又資格跟我談條件了?你不覺得你是在癡人說夢話嗎?”
“來人啊,将大夫人二夫人五夫人都給叫來!”
衛國公對名轍說完,轉身又吩咐道奴才去叫人。
名轍一聽,身子有些不穩,如果叫大夫人二夫人他能理解,可是叫五夫人,那不是意味着自己的事情,衛國公一直都知道?
衛國公注意到名轍的驚顫,臉上露出諷刺地笑意,“你以爲你們真的就神不知鬼不覺嗎?還真不看看這衛府誰當家呢!”
衛國公說這話時,幾個夫人已經來到了大廳,齊齊看着名轍,唯一顯得淡定地便是二夫人了。
“雅思,這件事情,要不要你來說說!”衛國公就是喜歡看着二夫人神采飛揚說出自己的計謀,然後地那種充足感。
本以爲她會很享受這種快感,可是這次二夫人卻是陡然一變,很無知地看着衛國公,“還請老爺明示,妾身什麽也不清楚!”
二夫人自然知道衛國公心中所想,可是她現在還不想那麽早就跟大夫人撕開臉,她還想玩玩呢!
“你這話?”衛國公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二夫人,卻接觸到她眼神的無辜,居然一下心軟了。
于是憑着自己的想象,衛國公給予了重新的解釋,事情經過也很平常,無非就是由于名轍的最初目的不純,所以才會誤入這樣地歧途。
“名轍,你現在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衛國公說着那非真非假地“真相”,然後問了名轍一句。
名轍看了眼那站在大夫人旁邊的五夫人,有些悲惋,可是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才好好的嗎?他也告訴自己一切都還順利,那大夫人喝着自己的茶也越來越上瘾了,怎麽就出現這檔子事呢??
“我有什麽錯,我們丁家又有什麽錯?爲什麽你要逼迫他們?”名轍終究還是想不明白,他前兩天才聽二夫人說助了自己一臂之力,而且已經對衛府進行了掏空,可是當這事情做出去,卻發現事實不是這樣。
大夫人一聽名轍這麽說,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衛國公,眼淚在她眼圈裏打轉,“老爺,這怎麽回事?”
妃嫣扶着大夫人,看着這一場鬧劇,應該是二夫人和衛國公導演的鬧劇,這準備如何收場。
衛國公不回答大夫人的話,卻轉而對着五夫人開口道,“你知道你哪裏錯了嗎?”
五夫人一臉驚恐地看着衛國公,轉而又看向一臉好戲的二夫人,這一切跟他們預計地完全不一樣啊。
一看衛國公将矛頭指向五夫人,剛剛已經激動地名轍瞬間失控,直接将五夫人拉到自己身後。
“衛國雄,你休想懂小靜一根汗毛,是你拆散了我們,也是你毀了丁家,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告訴你,你現在的這些生意全在我的手裏,而且我還有把柄,小心我将他禀告皇上!”
衛國公随意掃了眼名轍,無奈歎息,“你真以爲我對你完全信任?不錯我承認很看好你,可是你跟五夫人的事情給我敲的鍾,讓我注意到了你,這點要從五夫人去語嫣那裏說起,有時一些不同尋常地舉動,總是有利有弊地!”衛國公說得一臉輕松惋惜,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一震。
大夫人聽進了名轍的話,身子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看着衛國公有些絕望。
“爲什麽?”是地,這個深愛的男人,竟然是傷害自己家人的元兇。
衛國公看了眼二夫人,轉而看向大夫人,有些公式化地回答,“你想要我給你什麽樣的回答,本侯決定地事情自然有本侯地理由!”
妃嫣看着這個男人,這個昨晚給二夫人那般深情地人,此刻就這麽絕情地對另一個女人這般對待,解釋也沒有一個。
瞬間,大夫人身體崩塌,就那樣支撐不住,被妃嫣扶着。
二夫人自始至終隻是看着,這一場她編排,有衛國公配合地戲。
“衛國雄,你不要轉移話題,說吧,怎麽解決,要不然我讓你的生意沒得做,看你怎麽辦!”名轍就是不相信自己得到的一切,努力這麽久的東西,竟然是一具空殼。
“哈哈,名轍,你還執迷不悟嗎?那你看看這個吧!”衛國公說着将一張紙抛了下去。
名轍接過那紙,看到地隻有絕望,自己聯系的生意買主,合作的人竟然全是衛國公算計好的,一切隻是一個局,而自己卻那麽心甘情願地跳進去。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名轍還是不願接受這樣的結局,他不信,不信!
“小靜,這不是真的,這不是!”名轍拉着五夫人的手不願意放開,就那樣拉着。
五夫人隻是搖頭,什麽也說不出口。
“來人,拉下去!”衛國公永遠不是一個善人,名轍的命運逃脫不了,隻有死!
名轍一聽拉下去,那裏還願意坐以待斃,看着湧進來的人,跟那些人打鬥了起來。
隻是一個人怎能抵過這麽多士兵,名轍慢慢地處于下風。
妃嫣将大夫人扶着準備離開,卻小翠站在那裏愣着不動,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管,不要理,可是心裏還是有些難過。
五夫人站在大廳裏,看着名轍跟那些人打鬥,自己又派不上用場,幹着急。
一個人眼看着要砍向名轍,五夫人一個驚呼,“小心!”抄起自己旁邊一人的劍砍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那血濺在了五夫人的臉上,不過她隻是驚恐那麽一下,全部注意力都轉到了那些跟名轍打鬥的士兵身上,一個一個砍。
衛國公在旁邊看着皺了皺眉,“擋者,殺!”
“擋者,殺!”妃嫣是真正見到了這衛國公的冷酷,絕情,那麽一點一點地割在女人的心上。
“小靜,離開!”名轍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裏還管得到五夫人,眼看着五夫人就要被看到。
“小靜”名轍抓起身邊的小翠扔過去擋在五夫人的前面。
就那麽一瞬間的時間,妃嫣的銀針飛出,救了小翠一命,可是小翠那表情滿是不可思議,看着那在士兵中掙紮打鬥的人,眼淚就那麽一滴一滴滴落下來。
“老爺,妾身求求你放過名轍吧,他隻是被仇恨沖昏了頭!”
衛國公什麽也不看,不理,隻是那麽漠然地看着。
五夫人求情得來地卻是衛國公這般的神情,徹底地絕望。
然後陷入一種瘋狂狀态,見到人就砍。
“名轍,我們死也要在一起!”五夫人沖到名轍的身邊,給名轍說完這句,然後到處亂砍着,身上地傷越來越多,血開始一點一點将這個大廳灑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