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啊,你先不要忙,坐過來!”回到住處,名轍靜靜地呆着想着,思考後,看着小翠那忙碌的身影突然開口道。
小翠擡頭,看着名轍那眼裏的期許,竟然有些癡迷,心跳還有些加速,這到底是怎麽了呢,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名轍看着小翠臉上的桃色,心一喜,臉上換上溫雅的笑,再次招了招手,招呼着小翠過來,
“别愣着,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畢竟他是自己的主子,小翠眼看名轍兩次招呼自己過去,慢慢挪着走了過去,身子一俯,施了個小禮,有些疑惑地問道:“公子找奴婢有什麽事情說啊?”
名轍就那樣定眼看着小翠,慢慢的似乎想要把小翠吸進去了,他甚至慢慢起身,正好和小翠隔着那麽斷的距離,甚至還有逼近的意味。
小翠一時變得驚慌失措起來,她首先是興奮的,卻又是忐忑的,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名轍靠着小翠那麽近,那麽近,然後用手輕輕撥弄了小翠額前的頭發,笑着在她耳邊呢喃,“我其實有些喜歡你!”說完他很滿意看到小翠憋紅了臉。
“奴婢,奴,奴婢……”小翠盼這天盼了好久,可是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景,她居然覺得還處在迷糊中,一切對于她來說似乎是一個夢。
“不是說了嗎?沒有外人,不要這麽拘禮的!”名轍一個食指放在了小翠的嘴上,看着小翠滿臉燒的通紅。
就這樣,小翠的心完完整整給了名轍,那刻她想得是願意爲名轍做任何事情。
每次她這般許諾,名轍一笑,“那可是你說的哦,到時莫要騙哦!”一句看似玩笑的話,卻是讓小翠下了決心。
自從上次衛國公将鹽的生意交給名轍處理後,他果然不負中望,真的将其處理的很多,衛國公一直覺得這個鹽的買賣都是虧本,此刻倒是個掙回了一筆,這讓衛國公心中大喜,說話都帶着笑意。
“名轍,這生意,你功不可沒啊!”衛國公在飯桌上還是忍不住自己的贊賞給了名轍。
而名轍卻沒有任何的驕橫,還是那般彬彬有禮,仿佛那是他應該的。
“這是小弟該做的,名轍不敢居功!”名轍謙卑的回答。
一看這樣态度的名轍,衛國公又是一樂,“語嫣啊,你這個表弟還真不錯啊,該賞,你也該賞啊!”衛國公轉過頭看向大夫人,眼裏的笑意都溢出來了。
大夫人隻是沒有多大表情的對衛國公表示感謝,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起伏。
不過旁邊的人可就坐不住了,“老爺,你偏心,妾身也是有功勞,你隻賞姐姐,不公平!”二夫人撒嬌說道。
衛國公像是對于二夫人的撒嬌很是受用,臉上的笑都那麽溫柔,“賞,都要賞,那你要什麽呢?”拍拍二夫人的手,衛國公眼神帶着點點癡迷與滿足。
二夫人心中一喜,表面卻很是鎮定,看向衛國公,“妾身跟老爺開玩笑的,妾身是想姐姐一直管理衛府的大小瑣碎,肯定很累,妾身隻想跟姐姐分擔一點,這樣也好讓老爺能更安心處理自己的事情!”
二夫人這話說得通情達理,完全一個賢惠妻子的形象,這讓衛國公更是心樂開了,總算二夫人對自己有感覺,開始接受自己了。
“難得你有些,以後就幫着你姐姐好好處理,這樣本侯也可以更加安心處理外面的事情!想我衛國公也能像現在這般其樂融融啊,什麽時候也讓那幾個丫頭兒子回來。”衛國公一高興,笑聲也那麽爽朗,
“恭喜衛國公!”名轍也不吝啬自己的贊賞。
所有的人都樂意了,隻有大夫人那般沉默,心中有的卻是那種在泥濘掙紮的絕望。
“你怎麽看二夫人這件事!”大夫人又恢複了往日的淡定從容。
不過妃嫣自然知道,在大夫人的内心中并沒有這麽平靜,她在開始步步爲營,慢慢放長線釣大魚了。
“奴婢猜測,二夫人想做的無非兩點,一點就是分散大夫人的權利,甚至後面完全取代大夫人的地位,另外一點或許是爲了給大夫人制造點麻煩,女人也就這麽點手段!”妃嫣很是肯定的說道,她覺得以她所看所知所感,二夫人的目的就這。
大夫人看着妃嫣這樣堅定到肯定,倒是一愣,随即一笑,“你怎麽沒想過二夫人是爲了争寵,而且你這話說得好像你閱女無數,可是你明明不大,也沒有什麽記憶!”對于妃嫣的絕對,大夫人雖然猜測也差不多,不夠她倒是有些好奇妃嫣的身份。
妃嫣一愣,随即也覺得自己說話不妥,“大夫人,争寵這點,其實你清楚!奴婢雖然不知道你們當年有和糾葛,可是這結卻是不淺,至于奴婢的身份,奴婢很抱歉,至今奴婢仍穩恢複記憶!”妃嫣一闆一眼回答大夫人的疑問,将大夫人所有的疑慮一一擊破。
被妃嫣這樣回答,大夫人也沒有好多說什麽,至少現在妃嫣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她和妃嫣沒有什麽沖突。
“去把這封信交給管家,他知道怎麽做!”大夫人從懷裏突然拿出一封信交到妃嫣的面前。
從妃嫣跟在大夫人身邊開始,很多事情總是妃嫣主動做着,要不然就是大夫人囑托,這是大夫人第一次主動自己拿出東西要妃嫣去看,這樣妃嫣不得不認爲上次那事對大夫人影響很大。
“奴婢這就去辦!”妃嫣說完就要告退大夫人離開。
“等等,你不是好久沒見牛嬸嗎?今天讓你去見見吧!”在妃嫣就要踏出門時,大夫人突然善心說道。
妃嫣腳步一聽,随即快步離開。
“管家,這是大夫人我奴婢交給你的信!”妃嫣這算是第二次親自面對面和管家說話,不過每次她跟管家說話,她總是無形産生一種壓抑感。
“恩,好,你回去給大夫人交差說,奴才會盡心爲大夫人辦好的,還請大夫人放一百個心。”管家說得鄭重其事,不過妃嫣卻覺得這管家的話是話總有話。
從管家那裏出來,妃嫣直接往牛嬸那裏走去,春天馬上就要結束,這夏季也快來,總算不冷了,妃嫣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氣,上次牛嬸在大夫人那裏提過自己的一點事情後,妃嫣倒是有些時日沒有見過牛嬸,心中有些想念。
畢竟牛嬸算是妃嫣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兩個親人了。
“牛嬸,你還在忙啊,讓妃嫣給你幫忙吧!”妃嫣一進院子看到的就是牛嬸那佝偻的身子,忙碌的雙手,有些心疼的跑過去幫忙。
“你來了啊!”牛嬸像是知道妃嫣會來一般,沒有太多熱烈的情緒,眼神淡淡的看着妃嫣。
這然妃嫣心亂如麻,總感覺會發生什麽事情。
“牛嬸,你看到妃嫣不高興麽?是不是因爲妃嫣太久沒來看你,你生氣了!”此刻的妃嫣沒有平時的淡定,她隻是一個渴望溫暖的孩子,在自己的母親面前撒撒嬌。
“怎麽會呢,想你還來不及,怎麽會生氣!”
牛嬸話這樣說,卻怎麽不敢看妃嫣,妃嫣和牛嬸他們好歹在一起生活這麽久,怎麽會不知道牛嬸呢,像牛嬸他們這樣淳樸的人,根本不怎麽會撒謊。
妃嫣更加确定有什麽事情。
“牛嬸,牛叔最近怎麽樣?”妃嫣湊過去,觀察着牛嬸的任何一個表情,妃嫣話一出,明顯感覺到牛嬸身子一顫,繼續着手裏的活,支吾着開口,“好啊,有你拿的那部分錢,還有我這裏的,他早就好了!”
雖然牛嬸極力表現自己的鎮靜,隐藏自己的情緒,可是妃嫣還是知道跟牛叔有關。
一把奪過牛嬸手上的活。
牛嬸見衣物被妃嫣奪過,有些不可思議,在她眼裏,妃嫣一直是個安靜不忤逆他們的小丫頭,沒有想到居然這般犀利。
“牛嬸,你不要撒謊,你不會撒謊,告訴我牛叔到底怎麽樣了啊?”一把扳正牛嬸的身子,妃嫣有些急切地問道。
對于妃嫣那霸氣地氣勢,牛嬸居然震懾住了,她歎了口氣,眼角有些濕潤,說話也有些哽咽,“你那牛叔就這樣去了,沒給我留下什麽,連話也沒有留下,就這樣去了!老頭子,爲何棄我一個人去啊”牛嬸這一說,所有的情緒都控制不住,直接外洩。
妃嫣身子僵硬着,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才沒有多久人都算是好好的在,怎麽就沒了呢,這人的生命真的如此脆弱嗎?
“怎麽,怎麽會呢?怎麽就去了呢,告訴我,牛嬸,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妃嫣還是不确定,這不會這麽簡單吧。
“這,還,還能怎麽死,還不就是病死的!”牛嬸支吾着,轉過去繼續洗自己的衣物。
如果是别人也許就信了,可是妃嫣不是别人,她知道牛嬸在撒謊,而且既然牛叔的死因牛嬸不願意說,那麽一定是跟自己有關。
想到這裏,妃嫣眉頭一擰,盯着牛嬸說道:“牛嬸,你不會撒謊,說吧,到底是誰?是沖我來的對吧!你怕拖累我,可是是我拖累了你們,你怕我受傷害,可是卻爲了我受傷害!”妃嫣說的有些悲惋,她雖然習慣掩藏自己的表情,自己的情緒,可是此刻她還是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