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哥垂下眼眸點了點頭,“沒錯,我對他也隻有這麽點了解,不過你放心,如果你有需要,對于冰爺,我盡力幫你查下去。”
“謝謝你!”祎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
“好!你放心。我不能跟你保證一定能做到,隻能說,盡力而爲。”存哥認真的說道。
“盡力就夠了。還有其他什麽問題沒有呢?”祎寒喝了口茶,問道。
“沒有了,再有什麽情況,我還會聯系你的。”他說完,便站起了身,祎寒按着他的肩膀,“不着急走,你先等我一下。”
說完祎寒就上了樓。
我和存哥笑笑,存哥歎了口氣,“看樣子,你們過得十分恩愛幸福。那次我綁架了你們我就看出來了,你心地善良,所一直想着要救那個自私的女人,以緻于不顧自己的性命,但是傅總卻甘願爲了你豁出自己的性命,爲了你,他可以放棄一切。”
我點點頭,“是啊,他很愛我,我們過得很幸福。不過你提起綁架的事情,我倒是有個疑問,想問問你。”
“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存哥喝着茶,十分果斷幹練。
“我被晉朗帶走了之後,祎寒是怎樣抓住了你們,又是怎麽受了傷的?我當時聽見了三聲槍響。”那天的事情對我來說,一直是一個迷,祎寒明明是搞定了存哥一夥人的,可是爲什麽他們又會開槍打傷了祎寒呢?我擡眸看着存哥,“祎寒,是你的人打傷的?”
存哥搖了搖頭,“不,傅總是警察打傷的。”
“什麽?”我幾乎不敢相信,警察沒事打祎寒幹什麽?何況祎寒反應那麽快,隻要不是槍林彈雨,他也不知道躲不過去啊。
存哥放下杯子,他站起身往院子那邊走去,“傅總是個很聰明,并且很有人情味兒的人,我和他當時在包間裏面已經把一切都談好了,我方也已經妥協,至于後來又有三聲槍聲,我出獄之後了解過了,都是因爲晉朗。”
我跟着走了過去,和存哥一起走到了院子裏面,這段時間天氣已經越來越暖和,我隻穿了一見薄薄的開衫,站在陽光底下,也會覺得有些熱。
他站在院子裏看着院子裏面的綠化,轉身看了我一眼,笑道,“當時我們本來就占下風,警察已經來了,之所以還在垂死争紮,隻是不想進了局子裏之後被關上個好幾年,尤其是我身邊的兄弟,我不忍心讓他們因爲我被抓了進去。而我一旦被抓進去,卞紀阜肯定會把責任全部推在我的身上,說不定爲了讓我成爲他的替罪羔羊,他還會想辦法,把過去做的幾單聲音都給翻出來,添油加醋的加重我的罪行。”
“聰明的傅總正是因爲知道我擔心這個事情,他向我保證,隻要我現在收手,即使被警察抓進了局子裏面,過幾天也一定會把我們弄出來,因爲本來這次的主謀本來就是卞紀阜和卞芯娜,所以他會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他們頭上,以最大的力度去打擊他們,更不會給他們把我舊賬翻出來的機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是什麽?”我越來越好奇,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一般。
“我之前當過兵,之所以跻身在這樣的道上,都是迫不得已,我的妻子患有尿毒症,需要很多錢去換腎,加上之前父親賭博欠下債務,我不得不做起了這一行,收人錢财,幫人辦事。這樣我才能相對快速的賺到錢,去還我父親欠下的賭債,隻有把賭債都還清了,他們才不換拿我重病的妻子做要挾,也隻有這樣我才能更快的賺到錢,賺到給我妻子治病換腎的錢。”
“所以……你是逼不得已,才會做這些的?”我淡淡的說着,但是不得不說,存哥的故事讓我十分感動。
他點了點頭,“我是一名軍人,如果不是形勢所迫,如果得病的是我自己,我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那個人是我的妻子,他沒跟我過過什麽好日子,倒是陪着我經曆了無數的風風雨雨,就連說是大苦大難都不爲過,因爲父親的賭債,他經常被人綁走,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她。我到了道上之後,才發現接到手裏面的活,都不是什麽正經過,但是大多都是這樣的,想要賺到錢,就必須接下這些單子,唯獨殺人的,我沒有接。可是長此以往下去,我的心累了,我真的不想再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傅總不知道是怎麽知道了我的情況的,他說他知道我早就想到要金盆洗手了,第一是礙于妻子的治病費用,第二是因爲事情補辦好,卞紀阜也不會給我離開道上的機會。傅總說他都可以幫到我,但是如果這一次我帶着兄弟們逃命傷人了,警察不會放過我,我就真的完蛋了,妻子醫藥費也不會有了。他讓我投降,不光是之前說的那些會滿足我,還有辦法讓我離開道上的一切,并且讓我以後去他的手上做事,錢一定不會比我在道上掙的少。”
“但是他有一個條件。如果将來有一天,他需要我的幫忙,我盡力幫助。”存哥歎了口氣,“所以,我答應了。”
“這樣真是太好了,希望你可以和你的妻子長相厮守。”我迎着陽光,淡淡的說着,卻是發自心裏的祝福。
“所以,當我放手,給自己一個機會選擇相信傅總之後,我才發現,那次在包廂裏面,他不是在和我談條件,而是在救我,救我脫離苦海。所以即使他沒有提出這個條件,我也願意盡我所力去幫他,隻要需要我,現在我就相當于是傅總私家偵探,在他的手裏面做事,他也會付我酬勞,不過他付得太多了,我的做的拿點兒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收這麽多錢。”
“他給你,你就拿着,爲了你妻子,你也應該拿着。”
“另外,關于傅總中彈的事情,那是因爲晉朗的一句話。”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