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出租車停了下來,她立即走過來,親自爲我打開了車門,接我下車,看見她的一瞬間,我的眼睛就濕潤了,瞬間撲進了她的懷抱裏面放聲大哭了一場。
她心疼的抱住我,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輕輕的拍打着我的背,默默的陪伴在我的身邊,直到我的情緒逐漸的平靜下來。
她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擔心的問,是不是祎寒欺負我了。
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告訴了她。
她聽了也是格外的震驚,卻也是點了點頭,“沒錯,昨天晚上确實是有個跟我們合作了很多天,并且一直誠實守信的大客戶,和我們傅氏一直合作愉快,雙方一直共赢,所以傅氏很珍惜這個合作夥伴,我和祎寒商量了一下,才讓他親自過去應酬的。我也确實聽說了,那個負責人剛剛喜得貴子。隻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早知道我就自己親自去應酬了。”
我搖了搖頭,“跟這個沒有關系。隻是,我不明白那個女人爲什麽是世研,如果是其他女人我或許還沒有這麽難受,我怎麽都不能想到,她爲了得到祎寒,而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原來,她這麽恨我。”
房媽媽耐心的看着我說道,“所以其實你一點而也不恨祎寒,你的心裏面是相信他的,隻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這樣的畫面和情況罷了。”
“我……”
“别再我了,你騙不過房媽媽。你要真是不相信祎寒,早就對他又打又罵了。”她笑笑拿出手機,“我打電話叫他過來把事情交代清楚,給你道歉。”
“不用,别打他電話,我現在還不想見到他。”我突然緊張,自己說跑就跑了,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情緒和嘴臉去面對他。
“不跟他打可以,但是我一定要打給龐卸賈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是怎麽安排的,房卡在他的手裏面,世研怎麽可以進去祎寒的房間?真是。”她說着就聽起了電話。
很快,那邊就接了起來,房媽媽命令道,“龐卸賈,針對今天上午的事情,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帶着真相到我這裏來彙報,要是搞不清楚,你和祎寒兩個人今天都沒完。你記住,我現在不是董事長,我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爲我的女兒要一個說法,不會給你們留情面的。”
“好好好,董事長,請問慕琛現在是在您家裏面嗎?”龐卸賈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話,不然她能去哪兒?回家再看到祎寒的臉惹自己生氣?”她冷哼了一聲,就挂了電話。
我着急了起來,拉住房媽媽的手抱怨,“你怎麽可以告訴他我在你這裏呢?那話明顯是祎寒讓他問的呀。萬一他也跟過來了怎麽辦?”
房媽媽大腿一拍,“呀,我中了龐卸賈的圈套,給說漏嘴了,這樣,一會兒龐卸賈來了,我好好罵罵他。”
我張了張嘴,“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那麽聰明的人,會輕易說漏嘴嗎?”
房媽媽呵呵的笑了起來,“傻孩子,你可真了解媽媽呀。但是祎寒早晚得來的,你總不能一輩子都躲着他吧。既然這件事情都是世研安排的,跟他沒有關系,你們就更不應該冷戰了,這樣以來不是就讓世研找到了機會,越走越錯嗎?祎寒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就被你冷戰,他多無辜啊?好了,你就什麽都别管了,安心的等他們過來就是了。”
已經把事情弄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安心的等着他們過來。
大約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果然有人按門鈴了,管家過去開門,房媽媽像個沒事人似的,喝咖啡。
随着龐卸賈和祎寒走進來,房媽媽才放下了杯子。
我不用側臉,光用餘光就能看見祎寒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等等,祎寒你先别過來,在那邊靠牆站着。”房媽媽說道。
“我是來找慕琛的。”祎寒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知道,現在是慕琛不想見到你,你先在哪兒站着啊。”房媽媽說道。
祎寒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面壁思過嗎?嗯……也好!”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過身去,面對着牆站着,一動不動的,也不說話。
我側臉看了他一眼,他是那麽乖乖聽别人調遣的話的人嗎?家裏面還有龐卸賈,管家和一兩個仆人呢,他不會覺得在這些人面前有失身份?竟然二話不說就乖乖的面壁思過了。
龐卸賈輕輕一笑,走過來在我們邊上站着,“董事長,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世研現在的人呢?”房媽媽問。
“我讓她自己回家去了,慕琛走了之後,傅總沒有跟她說過一個字。”龐卸賈回答。
“前面一句話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後面補充的兩句話是用來幹嘛的?我好像沒有問你。”房媽媽假惺惺的白了龐卸賈一眼。
我知道她都是故意做給我看,想要逗我開心的。
龐卸賈看了我一眼,趕緊笑笑,“我多嘴了。”
“我就想知道,既然房卡在你的手裏面,你是怎麽讓世研進了祎寒的房間的?”房媽媽用力的拍了一下茶幾,表達着自己的憤怒。
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牆邊站着的傅祎寒,他認真的面壁思過,不插一句話,也不動一下。
龐卸賈點了點頭,“我分别問過了酒店前台和陳世妍,情況是這樣的,陳世妍掌握了傅總所在的酒店的房間号,在淩晨四點,确定我已經離開了之後,才去了酒店,找前台要房卡,稱自己錢包忘在了房間裏面,身份證和房卡都在錢包裏面,現在進不去,讓他們用備用的房卡幫忙開門。因爲她直到傅總的身份證号碼,所以跟前台說了傅總的名字和身份證号,又押了一些現金在那邊,才幫她打開了門。她就是這麽進去的。”
房媽媽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龐卸賈繼續補充道,“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昨天夜裏,我幫傅總把衣服脫了好好的挂了起來的,今早上看去,他的衣服卻和陳世妍的混在一起散落在了地上,這就可以看出來,其實一切都是陳世妍制造的假象,如果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麽,她還至于要把傅總的衣服拿下來丢在地上嗎?就是因爲什麽都沒有發生,她想要表現的真實,才做了這些,但恰恰是這個行爲暴露了一切。床上我們也檢查過了,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床單被套什麽的,我們也都花錢買下來,帶了過來的,您和慕琛可以随時過目。”
我抿了抿嘴唇,突然又覺得好笑,真是小題大做。
房媽媽愣了愣。
龐卸賈繼續說道,“就在我手裏面這個袋子裏面,我這就拿出來給您看看。”
說着他就彎腰去拿。
“哎呀好了好了,誰讓你拿了,誰讓你多說這些話了?”房媽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龐卸賈隻好停下了手裏面的動作,然後看向了我。
我冷冷道,“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随便拉了個床單帶過來的。酒店裏面的不都一樣嗎?”
房媽媽指了指龐卸賈,“你看你,叫你多說不該說的話吧?我幫你們的忙真是白幫了。”
房媽媽的話音剛落,祎寒突然沖到了我的面前,“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但是我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嗎?這上面還有一股子好濃的酒味兒呢。慕琛,我跟你對天發誓,我和陳世妍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說完他就把手舉了起來。
我趕緊打斷,“關我什麽事?我才懶得管你呢。”
祎寒突然就咧開嘴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他一邊說着,一邊揉揉腦袋。
龐卸賈扶着祎寒,“傅總,你頭還疼着呢,早上也沒吃沒喝的,還是在沙發上坐着吧。”
“坐什麽坐?繼續給我面壁思過去,我們慕琛不原諒你,你就一直給我站着,不許吃,不許喝。”房媽媽笑着說道,表現的那麽明顯,都笑出聲音來了。
祎寒也跟着笑,“好嘞,我這就面壁思過去啊。”
我歎了口氣,“哎呀好了好了,你們就算是演戲也都别笑場啊,房媽媽你怎麽成傅祎寒的人了?”
“他也是我兒子啊。”房媽媽一臉坦然的說着。
“不不不,是女婿,女婿!”祎寒趕緊補充道,他是想盡一切辦法的想要和我膩上關系。
我白了他一眼,“管家,倒杯熱牛奶過來,給這個人喝了,趕緊攆他走,看着礙眼。”
祎寒在我旁邊挨着我坐下,咧開嘴笑着,“說到底,還是慕琛最關心我。”
管家把牛奶給他端來,他喝了一口。
我往旁邊移了移,離他遠些,“喝完你趕緊回去吧,這段時間我不想見到你,我要在房媽媽家裏面單獨住上幾天。”
他靠近我,邪魅一笑,“傻慕琛,這裏也是我的家,我不回這裏回哪兒去?那這樣吧,樓上我的房間之外,你随便挑。”